這幾日,張鬆年夫婦見顧明的家裡來了一撥人又一撥,心情也是矛盾至極。
一方麵,預感到顧明確實是攤上大事了,這次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另一方又擔心事情敗露,每日過的十分煎熬。
兩人私下了商量了一番,想了不少應對詢問的話,又將公文包藏匿在白小雪娘家的宅子裡。
可惜兩人畢竟不是專業特工,隻是為了泄憤報複作案,手段差了不少,漏洞太多,還遇到了方如今這個善於揣摩人心的家夥。
行動隊員做完筆錄,方如今立即命紀成林去取公文包。
從警十幾年的崔警長,亦步亦趨地跟在方如今身後,由衷感歎道“長官,像您這麼審案子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碰巧了!”方如今擺擺手。
選擇以白小雪為突破口,看中就是女人的思維與男人不同,她們對感情更加的專一,最不希望自己的伴侶背叛。
適才他觀察過這夫婦二人,白小雪顯然是那個沒有主見的,於是就有了這個主意。
他剛才是騙白小雪的,張鬆江到底在外麵有沒有女人,他並不清楚,但這都沒有關係。
至於這次給他們他們夫妻之間造成的裂痕,隻能靠他們二人去修補了。
既然張鬆江偷走公文包跟日本間諜沒有關係,他夫婦二人便可以從輕發落,最多關在大牢裡寫寫保證書之類的。
如果崔警長願意,還可以罰款。
原本還有些囂張的張鬆江,在見到了白小雪的供詞之後登時措手不及、麵如死灰,再也無法狡辯,隻能是一五一十地招供。
不過,在方如今的一再追問下,他交待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原來,就在顧明剛剛離開之後,便有一個男人先他一步潛入了顧明的院子中,那男人應該是在屋子中找什麼東西,最終發現了雜物間的暗格。
後來,警察們又來了。
張鬆江看到那男人匆忙離開。
而張鬆江則是在搜查的警察們離開之後才翻牆而入的。
他曾經一度認為顧明的暗格之中沒有錢財,皆是被之前那個男人拿走了。
線索基本都對上了,除了張鬆年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的目的才是被顧明盜走的公文包。
“張鬆江,我知道你表叔在南京任職。但實話跟你說吧,即便你能請他出手,但我要是真的跟你較真的話,他肯定會將你棄之不顧的,信嗎?”
張鬆江的關係畢竟在南京,還是需要跟他好好地溝通溝通的,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張鬆江看著方如今“你們是市局的?”
他見崔警長和魏局長小心伺候,便以為方如今是市局下來的人。
“我是哪裡的不重要!但我有句話得跟你明說,你偷走的那個公文包涉及到日本人!”
張鬆江倒吸了一口冷氣,官巷口公開處決日本間諜的事他可是知道的,還聽到過現場的鄰居繪聲繪色地講過。
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為了泄憤報複顧明,跟日本間諜扯上關係。
到了如今,張鬆江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如此,就是當麵揍上顧明一通出氣,也比惹上這大麻煩強。
“我……你是……臨城軍事情報……情報站的……?”
官巷口的公開處決讓臨城站的名頭越來越響,市民們甚至用臨城站的人來了來嚇唬不聽話的小孩子,由此可見其凶名。
方如今並未正麵回答。
“張鬆江,問題的嚴重性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再問你,這些資料除了你夫婦二人,有沒有第三個人看過?在回答之前,好好想想再開口,說錯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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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絕對沒有!”張鬆江的腦袋搖得就跟撥浪鼓一般,“長官,這件事我做了之後本來就心虛,如何敢宣之於他人,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方如今冷聲道“沒有最好,若是你敢騙我,就是你那南京的表叔巴巴地趕過來,也救不了你的命!”
“不敢,不敢!長官,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給第三個人看過,絕對沒有!”
“還有,這件事你以後對人解釋?”
張鬆江的眼睛陡然睜大,自己還有跟人解釋的機會,說明這位長官準備放自己一馬啊!
他頓時感激涕零地道“多謝長官的救命之恩!都是我一時糊塗,做下了這等蠢事,給長官添麻煩了。您放心,此事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同人透露半個字兒!”
“你不說,但自然會有人問。我不是讓你閉口不言,而是讓你想想該怎麼說!”方如今提醒。
張鬆江到底還是有幾分見識的,眼珠轉了幾轉,忙道“那我就說,我拒不配合長官的調查,還仗著南京有當官的親戚擺譜,結果……結果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通。這都是我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小的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公文包,更加沒見過什麼資料。”
“那要是有人問你,翻牆進入顧明的家裡做什麼?”
“我懷疑顧明這個無賴偷了我老婆的首飾,當麵索要和告官無果,便想著到他家裡尋找證據,並搞破壞,以泄私憤!”
算你聰明!
張鬆江挨揍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就是他潛入顧明的家這件事也是瞞不住的。
不解釋不行,總得有個解釋的通的說法才是。
“好!”
方如今看向一旁的崔警長“張鬆江這算是一般的私闖民宅吧,如何處理,你們按照規定辦理就好了。總之,短時間內我不想在外麵看到他們夫婦二人。”看書喇
“卑職明白!卑職一定把他們看好,保證不出任何問題。”崔警長使勁地點頭,將張鬆江夫婦這麼重要的人證交給他看管,這是對他莫大的信任。
“那好!咱們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方如今又看向張鬆江,“你老婆的工作你自己去做。總之,要求是一樣的,要是透露半個字兒,你們全家一個也彆想活!”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這已經是張鬆江能夠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他自問,自己這番所作所為極為不光彩,即便是跟南京的表叔說了,人家也未必搭理簡直。
說到底,雖然是親戚,但關係還不至於好到那個份兒上。平時是不是地提提這位表叔,無非是給自己壯壯膽氣和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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