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成林帶著搜救隊在茂密的竹林中艱難穿行,突然發現了躲在石頭之後的小山智子。
“是我!”紀成林首先開口,避免小山智子因為對方身份不明做出過激行為。
紀成林走了過去,隻見小山智子靜靜地靠在那裡,顯得很是虛弱。
一隻手臂用衣服粗糙地包裹著,但鮮血仍從布料中緩緩滲出,形成一片殷紅的印記。
她的臉上和手上布滿了各種擦傷,傷口邊緣與周圍的泥土和枯葉混合在一起。
頭發散亂,夾雜著草葉和泥土,而額頭上的汗水與泥土混合,形成了一道道暗淡的痕跡。
由於林間的氣溫本來就低,小山智子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發抖,仿佛在努力抵抗著寒冷的侵襲。
衣服濕透了,緊貼在身上,這不僅沒有為她帶來絲毫的溫暖,反而加劇了她的寒冷。
紀成林緩緩蹲了下去,輕聲詢問小山智子的情況。
“怎麼樣,傷得嚴重嗎?”紀成林輕聲問道。
小山智子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沒什麼,手臂被劃了一下。”
她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這隻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傷。
然而,她那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
紀成林看著她,知道小山智子在說謊,但她既然選擇隱瞞,他也不想拆穿她。
他伸出手,輕輕地扶起她,“能站起來嗎?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小山智子點點頭,借助紀成林的力量,勉強站了起來。
她抬頭看著他,默默歎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此時再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仿佛注定逃不出方如今的手掌心。
“你見過梶原千春了?”紀成林沉穩地問道,雙眼緊盯著小山智子,試圖從她的表情中讀出更多信息。
小山智子輕輕一笑,帶著幾分自嘲,“見了,這傷就是她送給我的‘禮物’。”
她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這傷勢與她無關。
但隨後,她幽幽地歎了口氣“隻是我學藝不精,最後還是被她給逃走了。”
停頓了一下,開始詳細地將追逐梶原千春的過程敘述給紀成林聽。
她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但紀成林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出那份不甘和遺憾。
“梶原千春也受傷了,”小山智子最後補充道,“但我不清楚她傷得有多重。她逃走時的步伐雖然有些踉蹌,但速度仍然很快。”
紀成林聽著她的敘述,心中暗自分析著情況。
梶原千春是個難纏的對手,能從小山智子手中逃脫,足以說明她的實力。
而現在,兩人都受了傷,這場追逐遊戲似乎變得更加複雜和未知。
“我們得儘快找到她,”紀成林沉聲說道,“你的傷勢也需要處理。我們先回去彙報情況,然後再做打算。”
小山智子點點頭,雖然心有不甘,但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然後再次出發尋找梶原千春的蹤跡。
此時,其他不相關的行動隊員都已經被提前安排下山了,在紀成林身邊的都是從臨城帶來的心腹。
即便如此,紀成林還是將自己的外套給小山智子披上,並且給她換了一塊乾淨的黑布蒙臉。
小山智子連連道謝,兩人並肩走出了竹林,朝著山下走去。
另一邊,恒靜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繼續審訊了,審訊隻能暫時停止。
方如今一把推開審訊室的大門,邁步走了出去,就看見門口的一個行動隊員朝著外麵走了過去,像是在迎什麼人。
方如今皺了皺眉,這個地點是張新華新置辦的,按理說不應該有那麼多人知道,但這裡畢竟不是臨城,他也不是地主。
這時,先前的那名行動隊員已經回來了,後麵帶著竟然是自己的師兄王韋忠。
王韋忠一直都在辦彆的案子,見到方如今低聲問道“今天有大行動啊?好多人都被你們抽調走了?”
方如今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王韋忠看到方如今神情有些沮喪,忍不住再次問道“怎麼,抓捕的不順利?”
“讓主要目標跑了!”方如今壓低聲音,臉上陰沉的可以滴水,狠狠的說道,“最可氣的是,咱們周圍的人有人給她通風報信。張組長已經帶人去查這個內鬼了。”
方如今的話讓王韋忠愣了愣神,他對方如今了解極深,這個師弟處事果決,尤其是心思縝密的可怕,從來算無遺計,還沒有人能夠在他手上討得便宜,今天卻是吃了癟,這倒是一件新鮮事。
不過,既然是有內鬼的話,此事就另當彆論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乾咱們這一行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常勝將軍一說。”
王韋忠雖然已經調任南京特務處本部任職,但畢竟是方如今的師兄,兩人獨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開導開導方如今。
方如今搖頭苦笑道“隻是這一次的失敗太冤枉,損失太大,我錯失了一次抓獲鬆井直輝的嫡傳弟子‘雪塵’的大好機會,實在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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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方如今這麼說,王韋忠心中更是詫異不已“什麼,你們這麼快已經尋到了‘雪塵’的蹤跡?快跟我好好說說。”
在臨城的時候,他就知悉了“雪塵”這名特高課高級特工的存在,直到南京之後也是念念不忘。
怎麼方如今一到南京就抓捕“雪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兩個人正邊走邊說的時候,紀成林快步趕了過來,對著王韋忠敬禮,然後對方如今彙報道“組長,咱們的人已經找到了,受了點小傷,問題不大,我已經安排她休息了。”
方如今揮手說道“好,避免她跟外人接觸。”
“我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