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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樹聽到梅葶這麼說,明白屋裡有暖氣,她身上的衣服穿著太熱,於是拉著梅葶的手笑道:“你跟我來。”
梅葶的手冰冰涼涼的,可能是剛從室外進來還沒有暖起來的緣故。
王樹拉著梅葶走進房間打開衣櫃,挑選適合她的衣服。
梅葶站在王樹的身後,抿了抿嘴唇,然後趁著王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將有些冷意的雙手伸進王樹的衣服裡。
“嘶!”感受到梅葶雙手上的涼意,王樹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後回頭瞪了梅葶一眼,同時對視到梅葶得意的眼神。
王樹歎了一口氣,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襯衫。
“你不冷嗎?”梅葶得了便宜還賣乖,故意湊到王樹眼前問。
王深聽到這話,給了她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後細聲道:“你不冷就好。”
這話,著實有些感染力。
梅葶頓時回了一個幽怨的眼神。
王樹摸了摸她的頭,微笑著的問道:“這件行嗎?”
“不行的話,伱自己選。”
梅葶瞧了瞧王樹手中的襯衫,又看了一眼衣櫃,然後看向王樹,疑惑的問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啊?”王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臉上浮現不明所以。
梅葶卻是翹著嘴哼道:“你出去啊,你不出去我怎麼換?”
“呃”王樹聽言一樂,故意調侃道,“我不出去,你也能換啊?”
“你想的美,趕緊給我出去!”梅葶一邊推著王樹往外走,一邊故作生氣的哼了一聲。
“不出去行不行?”王樹小聲打著商量。
“不行!”梅葶故作氣呼呼毋庸置疑的拒絕。
“為什麼不行啊?”王樹笑眯眯的問。
梅葶對視到王樹的眼神,明了王樹的意思,不由羞怒反問道:“你說呢?”
“我說行。”王樹開始死皮賴臉。
“行個鬼,趕緊給我出去,我要換衣服了,都熱死了。”梅葶催促著說。
“不出去也能換啊,你要是熱你就把衣服脫了啊?又沒有人攔著你。”王樹笑吟吟的調侃。
王樹越是笑吟吟,梅葶就越是覺得王樹不安好心,哪怕之前已經與王樹睡在一張床上了,這個時候還是有些羞澀,她哼聲說道:“雖然沒有人攔著我,但你不能在這裡。”
王樹這會兒眼見梅葶的額頭上已經有了一些汗漬,心知她確實很熱,伸手擦了擦她額頭的汗,說道:“行,看你都熱出汗了,你自己在房間裡換,我去廚房準備飯菜了。”
王樹家中暖氣的勁確實大,他每天在屋裡穿的都是短袖短褲,這讓他覺得可能燒開水的鍋爐離他所在的小區不遠,不然不可能這麼大的勁。
當然,也有可能現在是2007年,供暖供的比較足,不像多年以後那般隻是有點暖意。
王樹為她擦汗的動作,已經讓梅葶知道王樹沒再跟她扯淡是因為心疼她,隨即撇著嘴幽幽的瞧了王樹一眼,目送王樹離開房間回到廚房。
看到王樹已經走進廚房,梅葶將門推了一下。
力道不大,隻是半掩著的關上,並沒有鎖上。
隨後,窸窸窣窣的脫掉身上厚重的衣服。
梅葶覺得王樹家裡的暖氣要比她家的溫度高許多,這身衣服在她自己家的時候並沒有這麼熱,到了王樹家中熱的不行。
尤其是王樹短褲短袖的樣子,更是讓她有此判定。
將衣服脫掉,梅葶覺得穿著保暖內衣著實不好看,索性全部脫完,再穿上最外麵的褲子。
怎奈最外麵的褲子是加絨的,穿上不一會兒就熱得慌。
梅葶見此,左右為難,最後歎了一口氣,索性不穿了,直接套上王樹的襯衫。
不是她有心想這麼穿著,而是王樹家中的暖氣溫度太高,沒有辦法的事情。
如此簡單的打扮,梅葶心中有些羞澀,一時不敢出門。
做了好一會兒思想工作,方才輕手輕腳的開門走了出去。
到了廚房門口,更是扒在門框上伸出一個腦袋的向裡麵看,以免全身暴露在王樹的視野當中。
王樹聽到動靜,回頭瞅了一眼,見到梅葶已經換好了衣服,隨即說道:“茶幾上有水果、零食和水,你自己想吃什麼就拿。”
梅葶聽言,撅了撅嘴,沒有回話。
王樹疑惑,以為梅葶是有什麼事情沒有說,隨即走了過去。
霎時間,看到了梅葶襯衫下光溜溜的腿。
這一刻,梅葶作為一名過來人,照樣麵露羞澀。
王樹伸手想摸她的臉,梅葶當即後退一步,抿嘴哼聲道:“你想乾什麼?”
“嘿嘿。”梅葶的反應逗的王樹一樂,轉移話題的說道,“茶幾上有水,你要喝嗎?”
“哼。”梅葶明白王樹是在轉移話題,輕輕的哼了一聲,隨後再道,“不喝,我要喝我等會自己喝。”
“行。”王樹應了一聲,然後笑著誇讚道:“腿很好看,白白嫩嫩的。”
“你當是豬肉啊?還白白嫩嫩的?”梅葶聽到王樹的誇獎心裡明顯很高興,嘴上卻是罵罵咧咧的。
“豬肉可是你說的哦,我可沒說。”王樹笑吟吟的應了一聲。
梅葶聽明白王樹的意思,明白這是順著她的話說她的腿就是豬肉,頓時氣的咬牙切齒,故作委屈的不想說話。
王樹見此,走過去將她抱住,細聲安慰道:“跟你開玩笑的,腿真的很漂亮。”
梅葶本來也不是真生氣,她感受到王樹的輕言細語,抬頭瞪著亮閃閃的眼睛哼聲道:“隻有腿漂亮嗎?”
王樹聽到這話,撫摸著梅葶的臉,柔聲說道:“都漂亮,腿漂亮,長的也漂亮。”
梅葶聽到這話,將頭埋在王樹的懷中,感受著王樹的心跳。
這一刻,有些彆樣的溫馨。
王樹也知道梅葶心裡一直有著心事堵得慌,於是也沒有出聲說話,而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
過了好一會兒,梅葶從王樹的懷中離開,抬頭瞪著亮閃閃的眼珠子撒著嬌的柔聲說道:“肚子餓了。”
王樹聞言,吻了她的額頭一下,笑嗬嗬說道:“我這就給你做。”
“我給你打下手。”梅葶興衝衝的說。
王樹聽言調侃道:“你不會給我幫倒忙吧?”
“怎麼會?我也會做飯的好不好?”梅葶聽到王樹的調侃,激起她的好勝心,當即趾高氣昂的哼聲說。
“真的嗎?”王樹故作不信。
這幅樣子,更是刺激到梅葶,她當即哼道:“你就看我表演吧。”
王樹聽到這話,當即雙手一攤,笑道:“你來?”
“來就來!”梅葶不服輸,氣呼呼的說。
梅葶說完,邁步走向廚房,王樹笑嗬嗬的跟在身後。
等到走到廚房裡麵,梅葶看著麵前琳琅滿目的配菜,瞬間犯難了。
她並不會做飯,剛才隻是嘴硬,這會兒無從下手。
“你來啊?”王樹心知肚明,故意繼續擠兌。
梅葶聽到王樹的擠兌,眉頭瞬間皺成了川形。
忽的她眼珠子一轉,回頭看向王樹,笑吟吟故作恍然的說道:“不對啊?今天是我來你家拜年,我是客人好嗎!”
“怎麼是我這個客人做飯,你這個主人在一旁閒站著?”
“這不對啊!”
“嗬嗬。”王樹被梅葶的這點小聰明逗樂。
梅葶見此,當即不滿的哼聲說:“難道不是嗎?”
“對,你說的對,不該讓你這個客人做飯,應該我做飯,是我的問題。”王樹連忙說。
他明白調侃有時候需要適可而止,更需要適時的遞上一個台階。
這個時候,他若是繼續不管不顧的調侃梅葶,基本等同於戳破梅葶最後的遮羞布。
在這個話題上,固然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可梅葶卻是會因為麵子儘失而生悶氣,哪怕臉上不會表現出來,內心深處總是會有一絲不舒坦。
如此這般,並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反觀現在,適時的一個台階,梅葶保住了最後的遮羞布,所能起到的效果就不一樣了。
這是一門學問。
王樹重生之前,鬱鬱不得誌,人到中年被六十多歲的富婆包養,隨著經曆的多了,也總結了一些東西。
作為一名靠著富婆包養改變人生境遇的人,他早就不再純情。
隻不過,他懂得.在他現在這個年紀就得純情。
“哼,那還不趕緊做?”這個台階很好,梅葶聽完當即俏皮的哼聲說。
王樹伸手輕輕的捏了捏梅葶的鼻尖,笑嗬嗬的應道:“明白,我這就做。”
梅葶推開王樹的手,翹著嘴傲嬌的瞪了他一眼。
王樹回了一個笑臉,然後打開煤氣灶,起鍋燒油。
梅葶在一旁看著,看見王樹炒菜頗有章法,確實頭頭是道。
儘管明知道王樹會做飯,這會兒親眼見到王樹做飯的手法如此純熟,心底還是忍不住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