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他憤憤地拂袖而去。
鄭邵元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自己的舔狗妹妹,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甚至比鄭建祥更憤怒。
自己差點被章伯軒弄進了局子,完了,自己妹妹還成天把人家當神地供著,他氣得立馬大步走了過去。
謝宥時兩人的位置與章伯軒的座位之間剛好隔了一條通道。
謝宥時扶著俞知意在座位上坐下,把拍賣欄目表遞給她,“看看有哪些喜歡的,咱們一會都帶回家。”
俞知意剛想說不用,結果一抬頭,眼前就略過一個人影,當她看清來人的時候,鄭邵元已經站在了鄭之卉的麵前。
鄭邵元看著鄭之卉,咬著牙說,“回家。”
旁邊座位上的章伯軒緩緩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淡,未置一言。
反倒是鄭之卉尷尬地起身,低聲,“哥你乾嘛?”
看著眼前手肘總是往外拐的妹妹,鄭邵元努力壓著惱怒,“爸讓我帶你回家。”
“不用,我一會自己回去。”
“爸在外麵等你。”鄭邵元目光帶著警告。
鄭之卉臉色微僵,她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思,便有些不舍地看向章伯軒,卻見他根本沒看他們這邊,她頓時難掩失落。
“軒哥哥,那我先跟我哥回去了。”
章伯軒這才看了他們兄妹一眼,語氣疏冷,“二位請便。”
鄭之卉還想說什麼,就被鄭邵元直接拉著大步離開。
俞知意看見鄭之卉都走出好遠了,還頻頻回頭不舍地看章伯軒。
俞知意忍不住湊到謝宥時耳邊小聲說,“聽說鄭小姐倒追阿軒好久了,阿軒真不喜歡她啊?”
謝宥時看了一眼對麵的好友,“他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他們之間……不可能的。”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不可能?
俞知意有些好奇,“為什麼?”
謝宥時低頭看見她滿臉求知欲的模樣,便小聲告訴她,“鄭家十年前的忽然敗落以及阿軒父親的離世,都是敗鄭建祥所賜,鄭家於他,隔著個殺父之仇。”
聽見這話,俞知意震驚到睜大了眼睛,半晌,她才道,“那鄭之卉這都還敢追求他?”
“這件事的實情,知道的人隻有鄭建祥和他的幾個心腹,就連阿軒追查這麼多年都沒能收集到鄭建祥害章家的證據,鄭之卉又怎麼會知道當中的內情?”謝宥時說。
外界都傳章家的敗落是因為章伯軒父親經營不善,做錯了一個重大的投資決定,才導致章家一夜破產。
俞知意沒想到,原來這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
怪不得章伯軒會對鄭之卉那麼拒之千裡了。
“這是阿軒的秘密,你不可告訴彆人,哪怕是你的閨蜜都不可以,知道嗎?”
俞知意睫毛顫動了一下,望著他,“既然是不能說的秘密,那你……為什麼告訴我?”
“你是我老婆。”謝宥時眉目溫柔地看著她,“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而且他知道,她是一個知輕重的人,這種事,不會隨意往外說。
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信任,俞知意心潮湧動,就連看他的目光都是熾熱的。
她小聲保證,“你放心,我會保密的。”
謝宥時摸了摸她的臉蛋,“好了,不說這些了,快看看這上麵的東西有什麼喜歡的?”
“這些我都不需要。”
俞知意將他遞過來的欄目表合上。
他的那份信任,就已經抵過這裡所有的好東西了。
她並不需要他買什麼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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