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
二狗帶著張汛,張遼入住。
小屋裡,燭光暗淡。
兩兄弟盤坐在塌上,眼神迷離,略有醉意。
張汛顯然是被韓星河的真誠打動,誇讚道:“韓大人對我等兄弟禮待有加,真是個好人呐!”
然而,張遼卻有不同看法,也不點頭,隻是靜靜地思索今天發生的事情。
“大哥,你不覺得此事有些反常嗎?我打傷他部將,他卻隻字不提,更沒遷怒你我!”
張汛笑了笑,擺手道:“二弟多慮了,韓大人心胸寬廣,區區小事還不足掛齒!”
張遼扭了扭頭,暗歎口氣。
“哎,大哥!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就是太平道聖子韓星河!”
“想不到,作亂天下的黃巾軍,儘然藏身於雁門郡!”
“二弟,你可確定?”張汛臉色逐漸凝結。
“太平道兩個異人聖子,我有所耳聞,他姓韓,定是韓星河無疑!”
不多時,蠟燭熄滅,小屋裡,說話聲漸低,儼然一副入睡的模樣。
與此同時,韓星河正在與劉昊等人商議對策。
張遼政治立場不明確,也不知道如何增加好感,貿然開口,恐適得其反。
劉譽出聲道:“你今天說給張汛操辦婚事,是個好計策,隻要他和馬燕完婚,張遼好感肯定增加!短時間內,他們兄弟應該不會離開!”
“問題關鍵,還在馬燕身上,隻要她放話,張汛多半會聽!他兩兄弟在城裡留的時間越長,越容易收服!時機到了,就直接開口招攬!”
韓星河點了點頭,心裡卻煩躁的很。
事情太多了,全堆一起,都不知道如何解決。
兵器盔甲還不夠用,過冬的糧草也不夠。
士兵達到4階的也才六千多。
俘虜的贖金還沒要到。
本計劃,年後去青州,這麼耽擱下來,又得拖延些時日。
韓星河睡下後,已經晚上2點。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睡夢中,依舊能聽到有人呼喊自己。
喊著喊著居然上手了。
“老大,快醒醒!”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道黑影立於床頭。
刹那間,給韓星河嚇出一身冷汗,一個激靈,從床上蹦起,揮刀便砍。
黑影飛速後退,呼喊道:“老大,我是二狗!”
直到門外的李丹打著火把衝進來,韓星河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你特麼要死啊,進來不會敲門?”
二狗一臉委屈:“老大,我敲了好半天了!”
李丹點頭呼應。
韓星河臉色不悅:“幸好老子是個菜比,不然剛才就砍死你了!”
“老大,你要砍也事後再說,馬燕姑娘出事了!”
不用二狗多說,韓星河馬上想到了張汛兩兄弟。
眾人急忙出門,翻身上馬,趕往城西。
迎麵碰到了返回的裴元紹,正被兩個士兵架著。
再一看,他右臂上赫然有一道五寸長的傷口,大腿上也被刺出一個大洞,血肉模糊。
“今天來的那倆少年,帶走了馬姑娘,想要出城,主公快去看看吧!”
和猜想的一樣,這兩兄弟,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一路行至城西,地上躺著上百人,個個都受了傷。
好在張遼下手有分寸,傷人不傷命。
估計是不好意思。
前些天就沒和他計較,今天白天又好吃好喝的款待他倆。
他要是真的痛下殺手,無情無義,這種人不要也罷。
直接砍死,拿武魂。
三萬多騎兵,堆也堆死他兩兄弟。
西門口,管亥力戰張遼,打的難解難分。
卞喜重傷,流星錘都被挑飛到了屋頂。
周倉前些天的傷剛好,又被打趴下。
何曼也受了傷,勉強還能拖住張汛。
韓星河雖然有些生氣,隨即給周倉投過去一個充滿怒意的眼神。
周倉低了低頭,悶聲道:“主公我失手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強!”
他今天守西門,按理說拖住張遼問題不大。
沒想到,這個憨筆,前幾天被張遼打傷。
今天居然想著報仇,與人家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