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往哪兒靠呢?!那裡不準你靠近的!
綺伊以為宇同要拉開那處白色幕簾,並再想著自己這麼一提醒宇同,他應該是會聽話的退開到一邊去的。
所以她就“蹭!~”的一聲從吊床上躍起,直接從床上飛躍了好幾米的位置,來到了幕簾這邊。
但結果,綺伊貌似還沒理解透徹宇同的腦回路。
宇同居然是直接原地轉過身來直直地對綺伊道歉道“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我的!我!……哎呀!——”
“嘭!~”的一聲,兩人就這麼撞在一起了。
綺伊飛躍過來的作用力還大一點,直接將毫無防備的宇同給撞倒了,然後宇同上半身就順著幕簾的間隙,倒進這處小空間裡了。
“哇?!~原來這是你的藝術創作小空間啊?!……”
這是樹屋的一角,巧妙地依托獨立浴室,靠在唯二的樹屋木窗旁,化作了一間小巧畫室,月光透過密集的樹葉,斑駁地灑在木質地板上。
牆上掛著幾幅未完成的水彩畫和油畫,旁邊是一張擺放著各色顏料和畫筆的精致工作台,木窗台上還擺放著一盆生機勃勃的綠植,整個空間彌漫著藝術與自然的和諧氣息。
還有個小展品架,上麵擺放的是各種精巧的手工藝術品泥像、石刻、木雕、剪紙、編織物等。
然後宇同就看到了曾在大丸先生的展品畫冊上有過圖片記載的,價值名氣美觀度在他那邊所有藝術展品裡排第二的雕塑品《物以何思》。
與那些常見的藝術名家所做的栩栩如生的雕刻塑像不同,《物以何思》外形第一眼看上去比較抽象,大概是能看出是個什麼人正坐在石墩上單手托住下巴思考著什麼。
但是因其外形抽象卻帶有張力,仿佛是由流動的金屬線條交織而成,它們在空間中自由延展、交錯,形成了一種既無序又充滿秩序的美感,雕塑表麵反射著周圍環境的光影,每一個角度都展現出不同的視覺層次,令人歎為觀止。
有點難以想象,這是被一個元獸人創作出來的。
“這個你看了我也不會給你的!~”
綺伊索性將幕簾完全拉開了,宇同從地上爬起身,也是看清完了這處充當是個小畫室一樣的角落,然後就先瞅見綺伊不由分說地就將《物以何思》先從架子上抱走了。
“呃嗯……我也沒想著我看了就會拿的啊……欸?你這幅《自然與城市》……怎麼又在上麵添了一些改動的痕跡呢?”
宇同雖不怎麼品鑒得來這些藝術畫作,但是在畫麵上的大幅度筆觸改動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城市部分被綺伊用灰色係顏料重新塗成了虛景部分;森林與樹屋重新被用明亮顯眼的顏料塗成了實景部分。
或者這麼說,這樣一看來,這樣的近實遠虛關係才是這幅畫本應有的姿態,隻是過多的顏料蓋上去之後,又顯得這幅畫整體感受不是那麼的好了。
總而言之,後麵改的就是都沒這幅畫最開始被畫出來的時候那麼好看了。
“哼!~那還不是得怪那個混蛋大丸!”綺伊靠近了自己的這幅畫,滿臉都是怨恨和無奈,隻能找張畫布將其先給遮上了。
“我就知道你們人類眼中全都是什麼利益金錢一類的玩意,真不知自你們口中誕生的‘藝術’,為追求其既能嘔心瀝血,卻又將其作為滿足自己私欲的存在,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事物……”
綺伊抱著《物以何思》就又躺回到吊床上去了,再次耷拉下兩隻狸貓獸耳,隻是這次不是故意不聽宇同說話而將其緊貼在自己頭頂的——是單純地因為什麼事,感到失望苦悶而耷拉下的。
當然這依然還是背對著宇同表現出來的。
宇同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卻問出其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