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指?”
吳用心中一動,雖沒有正式官身,然他是個有心人。
平日裡早將一些衙役跟官員的背景大體摸透,不能說完全準確,至少八九不離十。
“就是你所想的。”
吳用拱手,當即將他了解的情況道出。
他身為府尹的師爺,必須得跟羅辰站在一起,否則這個位置就到了,自然不敢有任何隱瞞。
羅辰皺眉道:“你是說陳陽有一個哥哥在監查院?”
“是,這件事情知道的不多,屬下是某次無意中聽來。
據說陳班頭乃是小妾所生,在家中不受待見,跟他那位監察院的哥哥一向不怎麼往來。”
“知道了,還有其他人呢,平日跟什麼人走的較近。”
朝堂上,請夏皇治他罪的大臣可不隻一個,那些都是對頭,說不定就在京兆府安插了人手。
畢竟京兆府在皇城所管的事情極雜,時常與三教九流打交道,消息來源極廣。
“還有一名叫張塑的衙役,前段時間春風得意,據說結識了大人物,具體屬下便不知道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將陳陽找來。”
吳用退下,羅辰專心乾飯,待陳陽來了並不理會,倒是讓後者一臉恐慌,暗自回憶哪裡做得不夠好。
用過飯,羅辰喝著下人奉上的茶水,淡淡道:“聽聞你有個在監查院的兄長?”
陳陽麵色稍變,旋即咬牙:“些許家事倒是讓大人掛心了。
屬下確有兄長在監查院任職,因為一些原因,彼此早就不來往了。
平日屬下就住在府衙內很少回家,算起來已有兩月未曾蒙麵。”
通過陳陽的氣息和語調,他能判斷出沒有假。
懾魂術不可輕用,被施展之人清醒後對於被控製的記憶是存在的。
用了,以後便徹底離心,這人便不能再用了。
至於傳聞中,有靈魂秘術可暫時抹除一個人某段記憶的手段,他是沒有掌握的。
或許等日後靈魂境界再提升一些,能夠掌控類似的手段。
“查一查衙役張塑,另外包括主簿劉顯,還有你手中那幫捕快,自我上任後做過什麼,見過什麼人。
我都需要知道,不要大張旗鼓。”
“是,屬下必將他們近兩日行蹤查個水落石出。”
陳陽不敢質疑,哪怕被查的人,有他手下的捕快兄弟。
一個上午,羅辰都無事可做。
該摸魚還是得摸魚,期間倒是讓府衙中的人去了一趟木器行,為他更換了一把大椅。
這大椅正常坐著很舒服,然他喜歡將雙腿搭在案幾上,如此一來後頸位置便不舒服。
直接擺一張老爺椅在後衙倒是舒服,不過太占地方。
況且老爺椅要配合上天的太陽,邊曬邊搖方為享受。
新換的大椅,椅背稍稍向後傾斜,特彆加了一個軟枕,腦袋靠在上麵就很舒服。
臨到晌午,羅辰正端茶細品,堂弟便來了。
兩天不見,這貨倒是沒什麼變化,反倒顯得春風得意,眉眼間透著蕩漾。
“脂粉氣?”
待他走近,羅辰聞到一股脂粉氣。
這家夥,才兩天沒見著,就要上房揭瓦了。
“找女人了?”
羅鐘眼睛瞪大:“哥,你怎麼知道的?”
“女人味道太濃。”
“嘿嘿,哥你鼻子真靈。”
這完蛋玩意兒,居然學會罵人不吐臟字了。
“哪家的姑娘?”
“嘿嘿,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
“玩歸玩,莫要動真情,那的姑娘隻認錢,有再多錢都喂不飽。
你要是敢有為其贖身娶回家的想法,二叔肯定打死你。”
堂弟一聽急了:“哥,不是青樓的姑娘,語嫣家裡是開雜貨鋪的。”
“經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