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報複來了?”
羅辰暗暗思量,或許二皇子在夏皇麵前告了他的狀。
“慌什麼,先去看看。”
整理一下衣冠,向前麵的大堂走去。
大堂中站著一名三十來歲,麵白無須且氣質陰柔的太監。
“你便是羅辰?”
見他走入大堂,太監尖叫質問。
羅辰拱手:“見過公公,不知道公公來我京兆府所為何事?”
“羅府尹還敢問何事。”太監的聲音更為尖銳,“你可知不去上朝需要請假。
縱然是當今左相大人,亦不敢如羅府尹這般,不去上朝連招呼都不打,你在藐視陛下嗎?”
不是二皇子的事?但聽著更為麻煩,他從不知道當了府尹還要上朝。
這跟他捕魚的初衷相違背。
“不知道這位公公尊姓大名?”
一旁的吳用見自家大人皺眉不語。
眼見這太監臉色沉下,悄悄從袖中掏出十兩銀子塞給那名太監。
那太監麵色稍好:“大名不敢當,咱家名喚穀明。”
“原來是穀公公,久仰大名。”
吳用拱手,送上一句不著痕跡的馬屁。
穀公公淡淡笑著,收了銀子臉色好了不少,不再計較羅辰的無禮之舉。
他冷哼一聲:“陛下口喻,京兆府尹無故缺席早朝,有藐視朝廷之嫌,現罰俸一年,以儆效尤。”
說罷,頭都不回的離去。
“送穀公公。”
待太監離去,羅辰臉色不好看,什麼事都沒做,工資先沒了,未來的一年豈不是要打白工。
雖不在意那點俸祿,總覺心中彆扭。
“恭喜大人。”
軍師吳用抱拳,大堂一眾衙役們,亦是抱拳恭喜。
“本官被罰了一年俸,哪來的喜?”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吳用笑道:“大人可聽那公公傳的什麼口諭,藐視朝廷,這罪名可大可小。
重者被罷官丟命都有可能,大人僅被罰俸一年,如何算不得喜。”
羅辰一想確實有道理,不知是不是有人為他求情了。
然想到以後還要上早朝,他便頭疼。
早朝之所以叫早朝,就是因為早,每日卯時開始。
為了不遲到,文武百官寅時便要出門,然後早早進宮等候早朝開啟。
一天兩天還罷,天長日久羅辰想想便頭大,這真是起得比雞都早。
他不善的看向吳用:“為何本官要上朝的事情,你沒有告知?”
吳用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辯解。
這等基本常識,他以為羅辰會知曉。
大夏律令有明言,皇城當中正五官以上官員,每日若無特殊情況,皆需上朝。
況且朝廷下發的官服中,附帶有一枚朝令。
此令隻有上朝的時段可以進宮,其他時間並不管用。
看到朝令,難道不知用意?
吳用哪知,羅辰根本沒仔細看,昨日急匆匆換上官服升堂,朝令被他隨手丟進腰帶角落吃灰去了。
“這,是小人的錯。”吳用無奈認下。
“下次注意,一些事情多提醒本官,剛才的事情辦的不錯,接著。”
一張百兩銀票落在吳用手裡。
“大人,這可使不得。”百兩不算少了,能頂他兩年的俸祿。
“拿著吧,本官沒人自己人吃虧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