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辰反應雖快,終究晚了。
張宏發以靈力震斷筋脈,霎時氣絕而亡,線索至此絕斷。
回到奮政殿,羅辰將此事告知。
太子沒有怪罪,擺了擺手:“知道了,今天辛苦你了,可以不再執守。”
太子點名放假,羅辰美滋滋的離開。
羅家大門外,迎麵撞上一個從裡走出的少年。
他生得人高馬大,明明年齡不大卻生著一臉胡子,看把他急的。
“你怎麼在這?”
少年是二叔家的孩子,堂弟羅鐘,比他小了半歲。
兩人站在一起,冷不丁一看還以為是兩輩人。
“哥,我來恭喜你,聽說你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羅鐘嗓門不小,隔得近了震得耳鼓嗡嗡。
啪。
爆栗送上。
“說過多少次在我麵前說話小點聲。”
羅鐘委屈巴巴的捂著頭,那麼大一個塊頭,做這種小受模樣,氣的羅辰又想揍他。
“有話直說。”
他太了解堂弟,有點小心機但是不多,基本就是個憨憨。
來找他肯定不隻是恭喜,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哥,你說我能不能加入猛虎營。”
“你?”上下打量羅鐘。
論實力確實夠了,八歲之前喜歡拉著磨轉圈,練了一膀子好力氣。
見驢派不上用場,每天還要吃草料,羅鐘自出生以來,總算聰明了一次。
他把驢殺了,羅辰記得還被二叔請去家裡吃驢肉。
看到羅鐘被吊在一旁,他替堂弟多吃了幾塊肉。
再後來,這憨貨力氣越來越大,十歲就可與牛馬正麵角力。
雖無羅辰的外掛,卻是練武的料子。
先天一重的修為放眼猛虎營,就算當一個衛隊長,乃至統領都夠格。
“原因。”
這破差事居然有人眼饞,要不是係統關係,打死他都不想乾。
天天被人使喚,家裡人還得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是人能乾的?
“威風啊,聽說百花樓讓猛虎營端了,街上的人談起猛虎營臉都嚇白了。”
羅辰又想打人了,這貨長的這麼急,就是為了混份高危職業,早死早投胎吧。
“有機會再說。”
推開羅鐘進入院子,回來這麼長時間,生生被這憨貨擋在門外,直是沒點眼力勁。
“那可說好了。”
憨貨傻笑著跟進去。
羅辰歸家後,皇城各條大街上多了些打扮不同,身份各異的人。
醉仙樓。
一名公子哥打扮的年輕人正在宴客,一樓大堂正是一天中最熱鬨的時候。
公子哥喝多了,紅著臉對同桌人嚷嚷:“聽說沒有,當今太子殿下是個女人。”
大堂裡聞言都吃驚看著他,這種玩笑都有人敢開,他們要看看是誰,為何如此勇。
見吸引眾人的目光,公子哥狀似得意:“我一個猛虎營的親戚說的。
巡邏時發現了太子的秘密,事後越想越怕,昨天連夜收拾東西舉家逃亡去了。”
市井對皇室秘聞一向感興趣,芝麻大的事傳來傳去能出現無數版本。
醉仙樓明知事關太子,卻未出現阻止謠言。
事情不止於此,皇城很多地方都在上演。
不到一個時辰,整個皇城沸沸揚揚。
羅家。
後院,羅辰手持青玄靈劍,無形劍氣切割空氣發出嗤嗤聲響。
劍法,他懂,以他的妖孽悟性,學什麼都不用太久。
以往隻缺一柄好劍,青玄劍在手完全將所學劍技發揮出來。
未運轉靈力已利芒隱現,劍意透空,地麵石磚切出平滑如鏡的裂口,無數枯葉隨身旋轉。
“少爺,東宮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