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顏曦將他推倒在床,吻著他的眉眼。
“暮郎……”
錦宸生平第一次生出想要反抗她的心思,掙紮著推開她。
明明是平日裡最親密,他也最喜歡的事情,可此時,他卻拚了命的想要逃離。
你不是說過你從始至終愛的人隻有我嗎?
錦宸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顏曦卻撬開他的唇瓣,掌心撫著他的腦袋,恨不得將他與自己融為一體。
翻雲覆雨後,錦宸像個破碎的洋娃娃躺在床上,眼淚順著眼角一滴滴落下,而身邊的顏曦卻是呼吸平穩,手搭在他腰上,胸膛貼著他的後背,將人半環在懷裡。
翌日清晨,錦宸去衛生間將自己收拾乾淨,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做好早餐,叫她起床。
顏曦揉著宿醉疼痛的腦袋,去了衛生間刷牙洗臉,出來後,就見錦宸背對著她整理床鋪,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被她突然摟住,錦宸身子一僵。
“昨晚我喝醉了酒,疼不疼?”
“不疼。”
顏曦臉蛋埋進他的頸窩,淡淡的奶香味若有若無,鼻尖輕蹭著他的皮膚,“崽崽……”
錦宸強忍著心中酸澀,踮腳吻住了她,尾巴順勢纏住了她的腰間。
“姐姐,你愛我嗎?”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姐姐,我愛你。”
顏曦卻躲開他的視線,“今天周末,我陪你出去逛逛。”
錦宸沒說好,也沒拒絕,吃過早飯後,就和她手牽手走在大街上。
路過花店,錦宸停了下來,“姐姐,我們買束花吧。”
他挑了兩束花,“白玫瑰和紅玫瑰,姐姐覺得,哪束更好看?”
店老板莞爾輕笑,提醒道,“小哥哥,白色的是月季,可不是玫瑰啊,它們看上去長得很像,但仔細觀察,還是能分辨的。”
“不是玫瑰嗎?”錦宸細細觀察,鼻尖聳動聞著花香,“是我認錯了。姐姐分得清月季和玫瑰嗎?”
“長相太過相似,分不清。”
錦宸一顆心沉到穀底,苦澀地笑了笑,“為什麼,月季不能被稱為玫瑰?明明他們那麼相似。”
“玫瑰是玫瑰,月季是月季,玫瑰不能成為月季,相反,月季也不能玫瑰。有人喜歡玫瑰,有人喜歡月季,既然存在這個世上,就一定有存在的道理,也一定會有人喜歡。”店老板打理著她腿邊的鮮花。
錦宸放下手中的鮮花和玫瑰,“我們走吧。”
“不是要買花嗎?”
“突然不是很想要了。”
路過珠寶店,錦宸看著櫃台上的珠寶,問著顏曦,“姐姐,你說,裡麵的珠寶,會有贗品嗎?”
“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贗品永遠是贗品,即使再像正品,也隻是高仿品。沒有人會放著正品不要,去喜歡贗品。”
“有能力得到正品,誰會想要一個贗品呢?阿宸覺得呢?”顏曦反問道。
錦宸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我覺得啊,隻要正品永遠消失,贗品就能取而代之。”
顏曦並未多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會兒,扔下他,自己獨自一人走了。
錦宸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淚水逐漸模糊視線,她第一次,將他扔下了。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