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平安。
幾個月後,時丞相慘死的消息傳到時宴耳中,時宴不為所動,甚至很是暢快。
始作俑者是誰不言而喻。
哦豁,一不小心,嫁給了殺母仇人,還懷了她的崽。
“虞煙!”時宴手握著發簪對著她,雙眸通紅,“是你殺了我母親對不對?”
“對,是我。”虞煙大方承認,陪他演戲。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她?”
“因為她該死。”
“我恨你!我……”
台詞還未說完,時宴忽然站在原地不敢動了,手足無措地盯著自己的肚子,“妻主,我,我羊水破了……”
虞煙連忙將他打橫抱起輕放在床上,用枕頭墊高他的臀部,以防羊水流失胎兒缺氧,“離風,去請穩夫。”
“是。”
“妻主,”時宴緊握著她的手不肯鬆,“你彆走,我害怕……”
“我不走,彆怕,你先鬆開我,我去衣櫃給你拿換洗的衣裳,好嗎?”
時宴鬆開她,虞煙幫他換上衣裳,坐在床邊安撫著他。
三四個穩夫還有太醫急急忙忙去了寢殿,瞧見虞煙坐在那裡,連忙跪下,“陛下,產房血腥不詳,您不能待在這兒,還是出去吧。”
“滾去接生。”
穩夫不敢再多言,上前查看情況,太醫則是在偏殿隨時待命。
“快,快去打些熱水!”
穩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當虞煙是空氣。
儘管虞煙現在也嚇得要死,還是讓自己鎮靜下來,不停安撫著時宴。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一盆盆的血水被小廝端出去,再一盆盆燒好的熱水被端進去。
“君後,用力,再加把勁兒。”
時宴疼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淚水夾雜著汗水打濕鬢邊的碎發,臉色白的嚇人。
左手緊緊攥著虞煙的手,緊咬牙關,指甲嵌進她的肉裡,借著宮縮用力。
“虞煙!”
“我在,我在這兒。”
時宴轉過頭委屈又哀怨地瞪著她,“老子,就給你生這一個,你愛要,不要,呃……”
虞煙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除了給他擦汗,旁的什麼都做不了。
一個又一個時辰過去,胎兒仍未娩出。
“不生了,我不生了,疼死老子了,啊嗯……”
“君後,已經看到小主子的頭了,再加把勁兒啊。”
時宴憋了一口氣,臉漲的通紅,握著虞煙的那隻手指尖泛白。
“寶寶,哈氣。”
時宴連忙哈氣,突然肚子一空。
“哇……”
“生了生了,是個小皇子。”穩夫抱著血淋淋的嬰孩掰開雙腿給虞煙看了眼,就抱下去清理乾淨,用繈褓裹好抱給了虞煙。
時宴的視線一直落在孩子身上,“給我看看。”
虞煙應了一聲,將孩子放在他身邊。
“好醜。”時宴看了眼止不住的嫌棄,嘴角卻並未下來過。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他一定懷疑孩子被掉包了。
“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的,長開就好了。”
時宴捏捏孩子的臉,又捏了捏他的手,腦袋朝孩子靠近了些,聞到些許腥味兒,鼻子再次皺了起來,“誰家小孩,又臭又醜,小臭孩。”
“哇……”
虞煙讓人將孩子抱去了偏殿,從小廝手中接過帕子給時宴擦拭身體,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什麼。
時宴太累打不起什麼精神,閉上眼睛沉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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