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哥你……”蘇霖捂著自己的嘴,降低了聲音,“你沒事啊?”
陸池搖搖頭,“說說吧,現在外麵什麼情況?”
蘇霖和鄭瑆進了病房,護士很有眼色出去了。
“管家把昨天晚上伺候虞上將的仆從全部關了起來,一個個的查,但什麼都沒查到,底細都很乾淨,所以我在想,應該是有人偷偷摸摸進了浴室,行刺虞上將。”
“嗯,然後呢?”
“然後,你猜怎麼著,浴室裡有隱形攝像頭,將凶手殺害虞上將的畫麵拍的一清二楚,但是凶手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看不清臉,警局的人還在調查,因為你有不在場證明,所以,目前暫時洗清了嫌疑。”
“攝像頭是誰放的?”陸池問。
蘇霖搖搖頭。
“那就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但最起碼能證明確實和你沒關係啊,彆人想栽贓也栽贓不了,如果真的是你動的手,你乾嘛還要多此一舉跑去浴室救她?還有你當時那個表情,那擔心的喲……”
陸池躺回床上,“但她還是死了。”
鄭瑆和蘇霖保持沉默,不說話了。
“池哥,你彆太難過了,你心裡如果不好受,就哭出來,我們不嘲笑你。我的肩膀借你靠會兒。”蘇霖湊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滾,你們先回去,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行吧。”蘇霖說了句,就跟鄭瑆離開病房。
陸池摘下呼吸機,護士也進來了,“帶我去見她。”
“殿下這邊請。”
醫院頂樓s病房裡,虞煙躺在那裡,看到陸池過來,眼裡閃過欣喜,但似乎又想到什麼,黯然失色,撇過頭不去看他。
陸池在床邊坐下,伸手撫著她的頭,“腦袋轉過來,不然頭給你擰下來。”
虞煙看向他,“哥哥……”
陸池捏著她的臉,“浴室裡的攝像頭,是你放的,對吧?你其實根本沒失憶,虞煙,你在騙我。”
虞煙眼眶一紅,“什麼攝像頭?煙煙不知道,煙煙沒有騙哥哥。”
陸池掐住了她的脖子,手腕逐漸用力,“虞煙,我耐心有限,沒時間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
虞煙眉頭緊皺似是十分痛苦,輕輕搖了搖頭,“真的不是我……”
蒼白的唇因為窒息逐漸變紫。
就在999以為陸池真的要掐死她的時候,陸池鬆開了手。
“咳咳咳……”
虞煙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著,傷口再次崩裂,藍色的病號服逐漸被鮮血染紅,陸池懵了一瞬,連忙按響床頭的急救鈴。
虞煙忽地繃直了身體,眼神渙散,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就有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嘴角流出,血從嘴角流至耳邊,瞳孔逐漸放大。
與她連接的儀器發出緊急刺耳的滴滴聲,心率逐漸成為一條直線。
主治醫生慌慌張張跑來,對虞煙進行搶救,心率依然巋然不動,沒有任何起伏。
搶救間,虞煙的手無力垂落,一枚戒指從她掌心掉落,滾到陸池腳邊,是結婚時的婚戒。
“江醫生,”院長握著他的手,朝他輕輕搖了搖頭,“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