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媽搶著說。
“黃大嬸,您怎麼能這樣說呢,我這珠寶店昨天才開張,這珠寶是彆人的,又不是我的,我隻是幫人銷售而已。”李美好好言解釋。
“騙誰呢你!幫彆人銷售,那也是有利可圖的好吧,你昨天幫他們銷了那麼多的貨,難道沒賺到一根金項鏈的錢嗎?”黃大媽瞪著一雙魚泡眼,滿臉鄙夷的樣子:“我看,你是沒把你婆婆當成自己的媽吧,這麼大的店鋪,連一根小小的金項鏈都舍不得,瞧你那點心胸,還當什麼廠長,做什麼老板!”
“黃大嬸,我們家的事,不用您來說三道四的。”江河眼見這位黃大媽說話不著調,生氣了,他挺身而出,譏諷黃大媽。
“哎喲,小江呀,你怎麼好賴不分呀,我是在幫你們江家。”黃大媽覺得江河分不清好壞。
“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您不覺得您是太平洋的警察嗎?”江河火氣上來,又懟了黃大媽一句。
“什麼?你說什麼警察?”黃大媽的腦子一時沒轉過彎。
“說您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寬。”李美妙聽不下去,尖聲告訴她。
“啊,玉梅,你們家的事我不管了,我好心好意幫你來要一根金項鏈,沒想到被你兒子這麼說我,我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不管了,不管了,我走了,你自個慢慢要吧。我得回家做飯了。”黃大媽嘴裡嘟囔著,就要出店去。
店裡的顧客低聲私語,議論紛紛。
“誒,他大嬸,你等我一下下。”張玉梅叫住黃大媽,轉身對江河說:“阿河,你怎麼能這麼說黃大嬸呢,她為我抱不平,有錯嗎?你們作為兒子、兒媳,孝敬長輩一根金項鏈不應該嗎?”張玉梅一手拎著蔬菜,另一手叉在腰上,一副潑婦的樣子:“我今兒個還較真上了,不給我一根金項鏈,我還不走了!”說完,她眼睛逡巡著,在一個櫃台前發現了一把木凳,急忙把身旁的顧客一撥開,走過去,屁股一扭,就坐到了凳上。
“媽,你一定要這樣做嗎?”江河臉色鐵青。
“不是我一定要這樣做,而是你們逼的。”張玉梅依舊堅持己見。
“媽,您要戴什麼樣的項鏈,您去挑吧。”李美好眼見事情不妙,急忙上前。
“美好,不要,不能慣著我媽。”江河極力阻止。
“阿河,就讓媽去挑一條金項鏈吧,不然,今天這生意做不成了。”江湖看不過去,也過來打圓場。
張玉梅得意地望了黃大媽一眼,喜滋滋地到櫃台前挑選起了金項鏈。
“阿姨,您看這條行嗎?”方曉蘭拿出一條細長的金項鏈,下麵的吊墜是一個雞心形的。
“這個呀,太細了,換這條粗些的。”張玉梅不滿意方曉蘭遞過來的項鏈,自己指定了一條。
方曉蘭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拿出張玉梅挑選的金項鏈,又遞給了她。張玉梅拿過那根項鏈,瞪大了眼睛,她貪婪地望著這條項鏈,愛不釋手“就它了!”說完,她轉過身,讓方曉蘭給她戴上。
“美好,項鏈多少錢?每月到我的工資裡扣。”江河無奈,隻好讓美好去扣自己的工資。
“還有我,我店鋪的租金也可以用來抵押。”江湖見弟弟想承擔金項鏈的費用,自己是老大,也應該承擔一部分。
“哈哈哈,不用你們出錢,我來出!”突然,店鋪外傳來一個高亢的男聲。
大家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男一女和兩個孩子。
“顧叔叔,葉廠長,方方主任。”李美好詫異地叫道。
“你們怎麼來了?”李美好望著這一行人,十分納悶。
“我們不來,怎麼會知道你的工作這麼難做呀。”顧沐風笑著回應。
“美好,這位是你婆婆吧,她的這條金項鏈,我送給她了。”顧沐風豪爽地說。
“不行,不行,顧叔叔,怎麼能讓您破費呢。”李美好焦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