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妙掙紮著不肯走。
“美妙,你打了她兩耳光,又踢了她一下,夠了,彆把事情弄得一發不可收拾?”李美好拉著她,勸說道。
“我就是要把事情鬨大,好讓村裡的人認清她臭不要臉的真麵目。”李美妙跺著腳,憤怒的說。
“美妙,你想讓媽在村裡抬不起頭嗎?家醜不可外揚,犯錯的是爸,為什麼要讓媽難堪。”李美好向妹妹闡明利害關係。
“我,我沒想讓媽難堪,我隻是不甘心,孫婆子這麼不要臉,我想讓她聲名狼藉。”李美妙低下聲來。
“走,回家,媽還在傷心呢,咱們去安慰安慰她。”李美好牽著美妙的手與江河一同回到家裡。
周銀蘭還在低聲啜泣著,李大偉打了一盆水在廚房裡泡腳。
李美好走到母親身邊,“媽,您彆難過了,美妙將孫婆子打了一頓,給您出氣了。”
“美好,我不想活了,這日子我不想過了,以前你們還小,不管你娭毑怎麼對我,我都忍著,如今你們都長大了,你娭毑也不在了,可卻又要受你爸的羞辱,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周銀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
“媽,那麼苦難的日子您都過來了,現在這麼點糟心的事就把您打倒了嗎?在我們幾姊妹心中,您可是最堅強的母親。”李美好眸中含淚。
“媽,您可彆想不開,我現在長大了,您以後就跟著我和小姐,不用受爸的氣了。”李美妙見母親情緒低落,也哭哭啼啼地說。
李大偉雖然在泡腳,可耳朵卻豎起來,專心聽著幾母女的對話,聽到周銀蘭說不想活了,當時心裡有點後悔,又聽到李美妙姐妹要她媽以後跟她們過日子,急了,連鞋都沒穿,赤著腳從廚房裡跑出來,“老婆子,你彆想不開,也彆到彆處去,我以後保證不再犯錯誤了,你就原諒我這回吧。”李大偉哭喪著臉,悔恨地說。
“哼,你,狗改得了吃屎嗎?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的話我再也不信了。”周銀蘭狠狠地瞪了李大偉一眼,鄙夷道。
“媽,要不,您和爸分開一段時間,看他的表現,如果表現好,就原諒他,如果再犯錯,就和他去民政局扯離婚證。”李美妙委婉地勸母親。
“是呀,媽,就依美妙說的,先考察考察爸爸一段時間再說。”李美好也附和道。
“既然你們姐妹倆都這麼說,我就聽你們的,讓他去廠裡住上幾個月。”周銀蘭妥協了,聽從了女兒的勸說。
“爸,您去把腳洗了,穿上鞋吧,地上挺涼的。”李美好又對父親說。
李大偉見事情緩和下來,一言不發地去了後廚。
當晚,周銀蘭擠在了李美妙的床上。
風波過後,李美好同江河睡在床上,感慨萬分,這兩天發生的事,像坐過山車一樣,起伏跌宕,讓人心緒不寧。
“阿河,明天清早你又要走了,回來這幾天,也沒休息好,辛苦你了。”李美好躺在江河懷裡,眨著清澈的大眼睛望著江河,歉疚地說。
“美好,我是你男人,本該這樣做的,隻是苦了你,一個孕婦還這麼勞心費力的,我真過意不去。”江河撫摸著美好的小腹,也內疚地說。
“我們兩個還真是好事多磨呀,隻希望你快點學成歸來,我的肚子眼見一天天大起來,孩子需要父親陪在身邊,我也需要你替我擋風遮雨。”李美好訴說著自己的需求。
“嗯,老婆,我會爭取早日回來的,累了一天了,睡吧。”江河熄了燈,擁著美好慢慢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王沁沁從金銀首飾店溜走之後的第二天,就去了大灣村的未婚夫家,在和吳建國纏綿了兩天之後,也一大早就搭車去縣城了。
這次江河也是搭的早班車去的縣城,又和王沁沁坐的同一趟車。江河上了車,車上隻有幾個乘客,他一眼就瞧見了王沁沁坐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上,他就朝後麵走去,坐在了第五排靠窗的位置上。
過了十來分鐘,車上又上來兩個男青年,其中一個特彆顯眼,頭發呈小分頭,臉形瘦削,卻留著絡腮胡,穿著皮夾克,很是不倫不類。他們坐到了江河前麵的兩個位置。到了開車時間,車子開動了。
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王沁沁借口不舒服,起身朝江河走來,她穿著一件紅色的呢外套,沒扣扣子,裡麵穿著一件杏色的毛衣,十分性感。她眼裡隻有江河,經過那兩位男青年的座位時,沒注意,被靠過道坐的那不倫不類的男青年伸腳絆了一下,頓時摔了個狗啃泥。
“不好意思,小妹妹,摔疼了沒有?”那位男青年連忙伸手去扶她,趁機觸碰了下她的胸部,王沁沁大怒,她爬起來,對著那男青年揚手就是一巴掌,“啪”,聲音清脆。
“不要臉,耍流氓啊,姑奶奶可不是好欺負的。”王沁沁雙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男青年也不示弱,他衝上前,一把揪住王沁沁的衣領:“誰耍流氓了,我好心好意去扶你,你還倒打一耙,我摸你了嗎?”說著,故意將身子緊緊貼在王沁沁身上,使勁地擠,“你看,我的手哪裡耍流氓了。”他把兩隻手高高舉起,叫囂道。
“你,這不是耍流氓是乾什麼?”王沁沁用力推著男青年,可過道太窄,王沁沁不好用力。
車上的乘客剛開始也沒瞧見男青年的動作也都睜隻眼閉隻眼,現在見男青年公然調戲王沁沁,有人出言指責:“誒,彆欺負一個女孩子,你家沒姐姐、妹妹嗎?”
男青年眼睛凶狠地掃視了一圈,剛準備說話的幾人立馬不出聲了。
江河本不想理王沁沁,可看到男青年太囂張,他不由地站起身來,朝男青年大聲說“放開她!”
那男青年驟然扭過頭去,惡狼似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幾秒鐘,江河不示弱,用他深邃的能看穿人靈魂的眼睛瞪視著男青年。
最後,男青年敗下陣來,他轉過頭來鬆開了王沁沁,不甘心地又扭頭去看了江河一眼,好像要記住他的樣子。
王沁沁眼睛紅了,一下撲到江河身邊,“阿河,你還是關心我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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