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通水性,且對水有深深的恐懼感,剛才墜落血海時她恐懼地一通亂抓,甫一抓到一個東西,也沒考慮抓到的是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伸手就抱了上去。打死她也想不到,她抓到的竟然是牛大娃。
四目相視,聽著牛大娃的抱怨,腦海裡禁不住浮現出牛大娃被自己雙臂勒得翻白眼,差點被血水淹死的情形,她尷尬且羞愧的想自殺。
牛大娃擺擺手示意無妨,感受著嘴裡和身上的惡臭味,忙從須彌芥子裡取出一桶清水,抱起木桶當頭澆下,並張嘴迎著傾倒下來的水流,使勁漱了漱嘴,然後手掌一推把剩下的半桶清水扔到金芷卉麵前,說道:“洗洗吧。”
“謝謝!”金芷卉道一聲謝,忙蹲在桶邊清洗起來。
木桶不大,半桶清水完全不夠用,但這種情況下還能有清水用,她已經很滿足了。
牛大娃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環境,發現空間密閉,沒有出去的路,不由地皺起眉頭,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同一空間裡另外幾人身上,不禁咧嘴笑道:“這麼巧,都是仇人呢。兄弟,讓一讓,小心濺你一身血。”
後一句是朝一個身穿戰甲的將士說的,將士聞言挪步朝一旁走去。
這間密室裡一共十個人,除去牛大娃、金芷卉和那名將士,剩下七人剛巧都是之前圍攻過牛大娃三人的宗門的人。
牛大娃說過,這些宗門的人隻要落單被他撞見,必殺。眼前這七人雖不算落單,但他們的戰力在牛大娃眼裡和落單沒什麼區彆。
感受著牛大娃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殺氣,這七人無不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後退,拉開和牛大娃的距離。他們都見識過牛大娃的凶悍,自知不是牛大娃的對手,所以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你、你不能殺我!”其中一個蒼空派弟子顫聲喊道。
“為何?”牛大娃笑問道,“你腚上有尾巴,還是頭上有角?”
“我是蒼空派弟子,家師是何武天,七——八、八重天境高手,你殺我,你也必死無疑。”蒼空派弟子急聲說道。
“我、我是光明殿弟子,你、你也不能殺我!”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放過我們,我們回去一定向師門長輩稟報,解除和你的矛盾仇恨。”
七人爭先報上門派和師父名號,希望能鎮住牛大娃。
然而卻聽牛大娃似聽到好笑的笑話般哈哈大笑,道:“你們要不是這些垃圾宗門的人,老子還不稀罕殺你們呢。”
“牛大娃,算了吧。”金芷卉突然開口勸解,道:“他們幾個都是南境大宗的人,以你一己之力是無法和他們抗衡的,你們之間的仇怨尚且不——不——”
她正說著突然戛然而止,因為牛大娃的刀已經讓七人變成屍體。
牛大娃提著滴血的刀看向金芷卉,問道:“我何時怕過?”
“——”金芷卉聞言不禁語結,她發現牛大娃確實沒怕過,似乎南境這些大宗大派在他眼裡全是不值一提的垃圾,管你何門何派,隻要惹了老子,老子就是一個字——乾,便是強如藥王穀也未曾懼過。
最開始還可以說他無知者無畏,不知得罪藥王穀和蒼空派等強大宗門的厲害。可現在他早就知道藥王穀的厲害,卻依然未曾懼怕服軟,甚至還當著司徒清的麵和藥王穀的人硬乾,可見他根本就不是無知者無畏,而是根本不知道懼怕和服軟是什麼。
另外不可否認的是,藥王穀和另外幾大門派確實沒能把他怎麼樣,他正在茁壯成長,儼然到了可以和宇文睿比肩的高度。如果讓他以這個速度一直成長下去,或許用不了五年時間,他就能成長到一個讓藥王穀等大宗門束手無策的可怕高度。
金芷卉無奈搖搖頭,心知牛大娃和藥王穀等宗門的仇怨應該是難以善了了。用牛大娃的話說就是:要麼我被你們打死,要麼你們等著被我打死。
“真是一個野蠻而又霸道的男人。”金芷卉心裡感慨道。
“殺死你麵前所有的人,就能打開通往生路的大門。”峽穀裡的空洞聲音突然再次響起。
金芷卉聽見後瞬間汗毛乍起,縱身一躍和牛大娃以及另外一名身穿戰甲的將士拉開距離,然而她卻看到牛大娃收起了武器,原地坐了下來,笑著向那名將士問道:“敢問兄弟高姓大名?”
“伍雲空。”那人應聲道,見牛大娃收起兵器原地坐下,不禁咧嘴一笑,也背靠牆壁坐了下來。
金芷卉表情困惑,懷疑二人是不是沒聽見空洞的聲音,如果這兩人真的沒聽見,她的勝算是不是會極大?
心思電轉,她的呼吸抑不住微微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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