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軍出動了星辰大能,並且不是一個,而是三個人同時出手。
明知聖人令而故犯,這是自殺式襲擊。
“不!”戚喲喲歇斯底裡地悲吼。
牛大娃、周劍來,以及一萬鐵騎將士全都瞳孔放大,臉上露出憤怒和絕望的表情。
天現金色聖光,一柄利劍自天外飛來,於瞬息間斬殺了大牙三個星辰大能。
可是對大禹軍來說,這一點也不解恨,更解除不了眼下的危機。
“老爺,您沒事吧?”
蘇翰舉的帥車被星辰之力轟碎了,其中一個星辰大能的攻擊直衝他而來,幸好老仆反應的快,護著他先一步逃走,否則恐怕已經同帥車一起被星辰之力撕碎。
“我沒事。你如何?”蘇翰舉應道。
“受了一點傷,不礙事。”老仆答道,他整個後背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相較於身上的傷痛,他心裡更是窩火,若不是壓製修為,剛才的攻擊根本傷不著他。
蘇翰舉縱身躍上另外一輛戰車,滿目狼藉的戰場讓他一時倍感無力。
三個星辰大能同時攻擊,雖然每個人隻出了一招,但使的都是殺傷力極廣極大的大殺招,再加上大禹軍正好保持著收縮陣型,那可真是一瓢開水潑進螞蟻堆,殺傷無數。
蘇翰舉一目掃去,粗略估計,損失七萬將士不止,要命的是戰陣被完全撕開,大軍現在如同一盤散沙,即將被如狼似虎的大牙軍屠戮。禁不住氣火攻心,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
“老爺,令旗!”老仆把備用的令旗遞上來。
蘇翰舉深吸一口氣,平複激蕩的情緒,接過令旗,急速揮動起來。他必須以最短的時間盤活大軍,否則這場仗必敗無疑。
可是一下戰死七萬多人,空缺那麼大,陣型那麼亂,想要短時間內盤活大軍實在太難了。
……
“出事,出大事了!”張屠夫望向遠方的戰場神色凝重道。
“大牙狗無恥至極!”張小卒憤憤不平地叫罵道。
張屠夫卻搖頭一笑,道:“戰場向來隻有‘勝敗’二字,哪來的‘無恥’一說。大牙狗已經是窮途末路,瘋狂反撲也在情理之中。隻希望老王爺能扛得住吧。小子,收攝心神,老夫傳你行刀心法。然後咱們爺孫倆再出去殺一遭,勢必要拖住這二十萬大軍。否則讓這二十萬大軍在這個時候衝進戰場,我軍必定沒有招架之力。”
“多謝前輩!”張小卒感激道。
“你的天資悟性遠超老夫想象,萬沒想到隻一趟衝殺就讓你把此刀法融會貫通,領悟到它的精髓和奧義。這七招四十九式《殺人刀》遇到你,卻也是它的幸運。”張屠夫對張小卒讚賞有加。
“是小子的幸運。”張小卒忙道。他不是謙虛,而是領會了《殺人刀》的威力後,對其精湛絕倫的招式深深折服。經過這一趟衝殺錘煉,他才發現那些彆扭的招式皆是恰到好處,那些他感覺不痛快不儘興的招式,皆是渾然圓潤、理所當然,一招一式間蘊含的道理和奧義,令他歎為觀止。
說完,伸出手指點在張小卒氣海丹田處,一股溫熱之力自他指尖溢出沁入張小卒體內,隨著他指尖的移動在張小卒經脈中行走。張小卒喚出三色之力,跟著張屠夫指尖劃過的經脈路線運轉。
“小子,準備好了嗎?這一次時間恐怕要久一些。”張屠夫道。
“準備好了。可是前輩你的身體,吃得消嗎?”張小卒擔憂問道。剛才從敵軍戰陣中衝殺出來時,他明顯感覺到張屠夫氣力不接,露出疲憊老邁之態。
“還死不了。”張屠夫道。
“老兵,要上了!”張小卒道。剛才那次衝殺,他嘗試衝在前麵,然而衝進敵陣隻堅持了半盞茶的時間就潰敗下來,這一次他要堅持更久點,如此就能讓老兵輕鬆一些。
“長刀所指,吾之所向,殺!”張屠夫怒喝道。
“殺!”
一老一少再一次衝殺出去,大牙軍的怒火已經被他們爺孫倆挑釁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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