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想了想說道：“您大可以放心，我保證不會掀起任何形式的內鬥，可也不願意成為彆人的棋子，我甚至可以交出封神榜和泰望山等，可要是有人不給我活路，我會讓他死得比我慘，不論他是誰。”
女媧娘娘突然搖頭一笑，道：“其實現在說這些都是廢話，因為一旦劫數降臨，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卷入滾滾洪流當中，身不由己，無可奈何。”
“或許吧。”張小卒點頭道。
女媧娘娘從張小卒臉上收回視線，重新望向太乙真人和哪吒消失的方向，提醒道：“他師徒二人應該不會隻滿足於參悟神力，很有可能是想把神力據為己有，我的境界尚未恢複，他們真要這麼做，我恐怕也無力阻止。”
張小卒卻神色嚴肅地搖搖頭，說道：“事關九州三界的生死存亡，晚輩相信他們不會為了一己私利而置大義於不顧，他們肯定是真心地為九州著想，並貢獻自己的力量。”
女媧娘娘聞言看向張小卒的眼睛。
張小卒目光堅定，不容置疑。
“你發誓。”女媧娘娘紅唇輕啟，吐出三個沒頭沒尾的字。
“什麼？”張小卒沒明白什麼意思。
“你發誓剛剛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內心的，不然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
張小卒的臉頰不由抽搐起來，堅定的目光心虛地轉向一旁，不敢和女媧娘娘對視。
“口蜜腹劍，你也不是好人。”女媧娘娘冷笑道。
“……”張小卒神情尷尬。
卻聽女媧娘娘語氣一轉，說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壞一點也好，不至於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張小卒訕訕地笑了笑。
“哪吒是不是身懷九陽神力？”
女媧娘娘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張小卒心裡咯噔一聲，感覺被女媧娘娘窺破了心思。
“那日他被你打傷逃走時，本聖隱約察覺到他身上有九陽神力的氣息，可是這次見麵卻沒有感受到他身上有九陽神力的氣息，你身懷九陽神力，和同樣身懷九陽神力的人之間存在特殊感應，不知本聖那日的感覺有沒有錯？”
女媧娘娘疑惑地問道。
張小卒觀察了下女媧娘娘的表情，感覺她不像是裝出來的，是真不確定哪吒有沒有九陽神力，想了想出聲答道：“應該是您感覺錯了，晚輩沒感覺到他身上有九陽神力。”
哪吒今天確實是隱藏了九陽神力的氣息，但是正如女媧娘娘說的，同為身懷九陽神力的人互相之間存在特殊感應，所以即便哪吒隱藏了九陽神力的氣息，能瞞得過女媧娘娘的感知，但瞞不過他。
“嗬嗬…”
女媧娘娘聽到張小卒的回答後突然衝其一笑，好看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說道：“本聖知道你的圖謀了。”
“——”
張小卒表情一僵，立刻反應過來，女媧娘娘並不是不確定哪吒有沒有九陽神力，而是故意裝作不確定地詢問，在聽到他否認哪吒有九陽神力後，便猜出他想搶奪哪吒的九陽神力。
女媧笑了笑，望向遙遠的虛空緩緩說道：“上古大人物們哪個不是活了數百上千萬年，乃至更久的人精，心眼多著呢，你可得小心著點，彆光盯著自己眼前的棋盤，也得時刻留意著對方的棋盤，否則在你算計彆人的時候，卻不知自己已經掉進了對方的陷阱裡。
本聖當年——
算了，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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