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陵不經意地和黃毛狗的目光對視上,心裡頭突然莫名地顫了下,瞧著大黃狗眼睛裡的淚花和傷心難過的神色,竟不由得對其心生同情,覺得自己不應該嫌惡它。
“什麼鬼?”
柳伯陵心中大驚,忙把視線移向一旁,暗驚道:“本尊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對一隻瘋狗心生同情?莫不是它對本尊使了什麼心神媚惑之術?可是沒有一點異樣感覺呀。”
他心裡百思不得其解。
扶風看向柳天賜手中的青萍劍,不由驚訝道:“你竟降服了青萍劍!”
張小卒曾經跟他講過戰神殿裡的兩把神兵。
柳天賜聞言不由得揚起嘴角,得意道:“自然。”
扶風盯著柳天賜手裡的青萍劍,臉上不禁多了幾分凝重之色,覺得柳天賜得到青萍劍乃是如虎添翼,戰力提升了不知幾個等級,若是打開九州通道,也不知張小卒能不能對付得了他。
“小師弟,你可準備好了?強
敵就要殺過來了。”
扶風心裡忍不住為張小卒發急,知道如果張小卒對付不了柳天賜,那他將會和自己一樣,被蒙長山囚禁到封神榜上,成為蒙長山的奴隸。
“鳴鴻刀呢?也被你降服了嗎?”
“沒有,它跑了。”
“跑了?”
“化作一隻雲雀飛走了。”
“飛哪裡去了?”
“我要是知道,還會站在這裡麼,早就去找了。不過,想必還在此處天地的某一處吧,除非它能穿透此處的結界,嗯,以它的鋒利,說不定真可以。”柳天賜分析道。
“奉神主之命,務必把神兵帶回去,我這就去把它找到。”扶風突然提高嗓門喊了聲,然後駕著馬車胡亂找了個方向飛去。
他是真的想尋找鳴鴻刀,因為這是蒙長山的命令,在神魂被封神榜禁錮之前,他還可以陽奉陰違,但現在不可以了,凡是蒙長山的命令,他都必須全力去執行。
他的靈魂和思想已經不歸他掌控,這便是封神榜的可怕。
可他又不是真的想尋找。
破解禁製法陣和尋找神兵都是蒙長山的命令,而蒙長山沒有特彆交代這兩個任務的先後順序,所以他可以選擇去執行其中一個,想用尋找鳴鴻刀拖延打開通道的時間,儘可能地給張小卒拖延時間。
“你們有沒有覺得扶風變了?”
柳無命望著遠去的馬車小聲說道。
“哪裡變了?不還是那麼討人厭麼。”
柳伯陵不爽道。
“他——”
柳天賜不確
定地沉吟道:“好像是少了一些銳氣。”
“對,你說的不錯。”
柳無命被柳天賜一句話點醒,點頭讚同道:“他的眼神裡少了一些神采,確實比之前少了一些銳氣。”
“估計是主人得知他想逃走後,用了可怕的手段懲罰了他,磨平了他的銳氣,把他徹底馴服了。”柳伯陵猜測道。
提到蒙長山,柳無命的心口頓時堵上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他也是鋒芒銳利,如今,也要快被磨平了。
戰力雖然在蒙長山的調教下變強了,可是手裡的長槍卻不知何時失去了鋒芒,再也找不到當初握槍的那種感覺了。
“走,我們也去找找看,說不定真能找到鳴鴻刀。”
柳無命急忙調轉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
“小子,是你搶了老夫的仙府機緣!”
身穿青袍,白須白發,仙風道骨的老者,攔住了從仙府大殿裡出來的元泰平,神色不善。
“前輩此話怎講?仙府機緣,有緣者得,何來誰搶誰的?”
元泰平不卑不亢地問道。
“好一個有緣者得。”
老者目光一寒,“你是仙府有緣者,那本仙就搶你這個有緣者的機緣,不論你得到了什麼,待本仙把你煉成丹藥服下,那便全都變成本仙的了。”
元泰平左手往下一摁,抓住了妖刀刀柄,淡聲說道:“我勸前輩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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