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五六尺長的雪白大魚被張小卒甩出水麵,落在了身後的雪地裡,驚慌地蹦跳翻滾。
“哈哈,一雪前恥的時候到了。”
張小卒大笑一聲,抓住魚線把大魚拽到麵前,摘下魚鉤,然後左手抓住魚腹將其托了來,抬起右手,啪啪啪抽了大魚三個耳光。
大魚:……
一張魚臉上儘是茫然。
“噗!”
戚喲喲嘴裡的茶水一下噴了出來,被張小卒的搞怪行為逗樂了。
張小卒就是為了逗戚喲喲開心,當即又指著大魚一張一合的嘴不悅道:“瞧你嘴巴一張一張的樣,是不服氣嗎?有種把話說出來,彆在心裡罵罵咧咧。”
戚喲喲忍俊不禁道:“夫君,你說它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缺水才不停地張嘴的?”
張小卒搖頭道:“我感覺它在罵我。”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戚喲喲不禁莞爾,點頭道:“要是我被人從家裡拽出來,不講緣由地抽我三個大耳刮子,我也會氣得罵人。”
“它在問你為什麼打它?”
前方的湖岸上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張小卒和戚喲喲聞聲一起抬頭朝女子望去,臉上並未露出驚訝之色,因為早在女子還在山下時,他們的神識就已經發現了女子。
女子一頭黑發,灰色的眼睛,眼瞳呈裂孔狀,看上去有些詭異,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在山頂積雪的映襯下,彆有一番出塵之氣。
女子突然停步,臉上露出了驚嚇之色,因為戚喲喲投來的目光讓她覺得寒氣刺骨,尤其是和戚喲喲的目光對視的瞬間,她甚至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但是讓女子感到奇怪的是,她並未從戚喲喲冰冷的目光裡感受到危險的敵意,似乎隻是單純的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
張小卒察覺到了戚喲喲對白裙女子的冰冷神態,並重新感受到了戚喲喲身上的冰冷氣息,不禁皺了皺眉,感覺戚喲喲的好轉似乎隻是對他一個人,對彆人還是和以前一樣。
他一時想不明白為什麼,隻能把問題暫置一邊,望著白裙女子好奇問道:“姑娘,你能聽得懂它的話?”
白裙女子竟點點頭:“能聽懂一點點。”
“那它現在在說什麼?”
“它正在求你饒命,說再不回到水裡就要死了。”白裙女子答道。
張小卒無法分辨白裙女子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觀察白裙女子認真的表情,感覺她不像說謊或開玩笑的樣子,想了想,問道:“你能聽得懂它說話,它能不能聽得懂你的話?”
白裙女子搖頭道:“它靈智未開,聽不懂人言,不過我能和它做簡單的交流。”
“不通過語言如何交流?”
“可能是精神層麵的交流吧,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這樣。”
“你也不確定是什麼意思?”張小卒被白裙女子的話勾起了好奇心。
他手裡這條魚確實靈智未開,隻是一條普通的大魚,而白裙女子也僅僅是海之境六重天的修為,正常來說根本不可能和這條大魚交流。
“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可以聽懂各種各樣的聲音,而且隻要我集中精神,就能和各種動物做簡單的交流,至於我為何會有這種特殊的能力,至今沒人能給我一個明白的答案。”白裙女子講道。
張小卒聞言震驚道:“聆聽萬物之聲?莫非你得到了道祖的太初元始之力?不對,時間對不上。與生俱來的能力,這不就是先生尋找的馭獸之術的傳承人嘛。”
白裙女子聽見張小卒的話,精神陡然一振,驚喜地問道:“你知道我這種能力是什麼嗎?”
張小卒晃了晃手裡的大魚,道:“你要是能證明自己真的能和它交流,我就告訴你。”
“當然可以。”白裙女子肯定地點點頭,抬起腳想往前走,但是抬到一半又落了回去,看向戚喲喲問道:“我能過去嗎?我得隔近點才能和它交流。”
戚喲喲聞言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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