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天在地下河道裡做的荒唐事,戚喲喲冰冷的臉頰上不禁飛起了兩朵紅暈,不過很快就又被冰冷覆蓋。
戚喲喲喝下一杯放涼了的竹茶,清除了腦海裡的不良畫麵,給自己蓋上毛毯,也躺在竹椅裡睡下了。
汪汪汪…
早晨七時多,院牆外一陣狗叫聲吵醒了仍在熟睡的張小卒和戚喲喲。
戚喲喲睜眼醒來,隻覺身體酥軟,臉頰滾燙,眼睛裡突然露出羞臊慌張之色,急忙定了定神,摒除腦海裡尚有餘溫的夢境。
“婆娘,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不會是著涼了吧?”
張小卒擔心的聲音在戚喲喲耳邊響起。
“啊!”
戚喲喲像是受到了驚嚇,驚呼著坐起身,目光閃躲地搖頭道:“沒有著涼,我可是皇聖境,怎麼可能著涼。那個,落了一身露水,潮乎乎的,我去衝個涼。”
說完逃也似地抱著毛毯起身朝房間快步走去。
進了房間,關上房門,戚喲喲後背倚著房門,雙手抱在胸口處,閉上眼睛羞恥地小聲說道:“怎麼會做…做那種夢?丟死人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對,肯定是因為昨晚睡覺前想了一下的緣故。”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張小卒又去地下河道了。
嘩啦!
戚喲喲進了臥室,揮手布下一道隔絕禁製,拿出浴桶,倒上涼水,準備洗一個涼水澡冷靜一下,可正要脫掉衣服時突然怔住,覺得這個令人羞恥的夢好像不是壞事,因為這樣的夢顯然能增進自己和張小卒的感情,這不正是自己渴求的嗎?
於是她走到床邊躺了下來,用毛毯蓋住腦袋,閉上眼睛羞臊地回味起昨夜的夢。
“啊——”
張小卒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愜意地笑道:“一覺睡到大天亮,記不清多久沒睡過這樣的好覺了,等把煩人的事全都解決了,我要天天睡到自然醒。”
“尊主,讓婢子們服侍您洗漱。”
春蘭和夏竹端來清水。
張小卒笑著擺擺手,道:“我自己來就行了,另外,無需拘謹,喊我姑爺即可,也無需害怕你們的小姐,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即可,小姐心裡一直掛念著你們呢。去把院門開一下,來客人了。”
二女連忙應是。
一人留下來給張小卒遞毛巾等物,一人走去開了院門。
“籲~”
院門剛開,剛巧一輛馬車在門前停下。
自車上下來一男一女,二人穿著華貴,氣質不凡,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
“奴婢參見城主大人,參見公主殿下。”
夏竹連忙往門外迎了幾步,恭敬地衝車上下來的人行禮。
“哈哈…”
張小卒快速洗漱完畢,笑著迎了過來,拱手作揖道:“賀大哥,公主殿下,好久不見。”
“雁城賀不采攜賤內參見九州之主,冒昧來訪,叨擾之處還望尊主勿怪。”
賀步采朝張小卒恭敬見禮。
如今的他已經是雁城城主,官居數個要職,掌管大蘇帝國南境大小事物,官途如日中天,整個人神采飛揚,再也不是牧羊城那個鬱鬱不得誌的駙馬爺了。
公主蘇柔亦是精神奕奕,蘇德沒有讓她永居帝都,放她來雁城和賀步采團聚。
“二位折煞我了,快快請進。”
張小卒笑著擺擺手,迎上前去禮貌地請二人進門。
賀步采心裡不由詫異,感覺張小卒完全沒變,還是他在牧羊城認識的那個少年,爽朗熱情,在其身上感受不到一點九州之主的壓迫感,來時的緊張感頓時緩解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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