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楊自勤歎了口氣,道:「以下犯上,篡奪家主之位,本就是大逆不道的惡行,哪有什麼道理可講,唯有刀劍相拚,直至一方落敗才能罷休。大家族的親情也就那麼回事了,在利益麵前不值一提。」
「是嗎?」張小卒皺起眉頭,從下方收回視線,轉頭望向四方。
一眼望去,天上地上??????????????????????????????到處都在廝殺,空氣裡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甚至就連空氣都被鮮血染紅了一點。
入目的情景讓張小卒眉頭皺得更深了,抬頭往高空望去,隻見整個南郊上空血氣衝天,籠罩著一股可怕的血煞之氣。
「不對勁!」
張小卒心裡陡然一驚,感覺好似有東西在操控人們的情緒,讓人變得格外暴躁,甚至是嗜殺。
「錢通路,你個白癡,自己的婆娘在外麵找漢子都不知道,給你生了個野種你也不知道,竟然還當成自己的親兒子養,哈哈,你個大冤種,我要是你,早就沒臉活了。」
錢通德終於說出了秘密。
他故意在聲音裡夾帶了一些力量,讓聲音極具穿透力,於混亂廝殺的戰場上傳進了每一個錢家人的耳朵裡。
錢家人聽了後震驚萬分,紛紛停下戰鬥,詫異驚愕,難以置信地看向錢李氏。
「啊你住嘴!住嘴——」錢李氏驚恐嘶吼。
她埋藏在心底深處幾十年的秘密被錢通德當眾說了出來,精神一瞬間差點崩潰,顧不上臉上汩汩流血的傷口,再次揮劍撲向錢通德。
當!
然而她刺向錢通德的劍卻被錢通路揮劍擋下了。
「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錢通路雙目噴火地瞪著錢李氏問道。
其實錢李氏歇斯底裡的反應已經讓他心中有了答案,隻是他不願意相信罷了。
錢李氏猛搖頭道:「夫君,他是在挑撥離間,搬弄是非,你不要聽信他的鬼話,鴻兒就是你親生的骨肉,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哈哈,李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雨夜對錢通乾投懷送抱,還暗結珠胎的醜事,真當沒有人知道嗎?」錢通德生若炸雷般怒喝道。
「你——你放屁!你血口噴人!我殺了你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王八蛋!」錢李氏慌了,再次揮劍撲向錢通德。
「錢通德,你放屁!」錢若鴻也怒罵一聲撲向錢通德。
可是錢通路和其他幾個圍攻錢通德的人都已經停手,憑他們母子二人根本不是錢通德的對手,被錢通德兩三劍就給挑飛了。
錢通德眼??????????????????????????????睛裡劃過一道陰毒之色,盯著錢李氏說道:「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我本是打算爛在肚子裡的,若鴻侄兒雖然不是二弟的孩子,可他是四弟的孩子,也是我錢家的血脈,為了錢家的聲譽著想,也隻能讓二弟糊塗一輩子,可是你偏要作死,偏要逼我說出來。」
錢李氏以為的誰也不知道的秘密,實則早在七年前錢通德就知道了,是錢通乾在酒桌上喝醉後說胡話吐露出來的,被他聽到後便記在了心裡。
他沒有立刻講出來,根本不是為了錢家的聲譽著想,而是專門留到這一刻用來對付錢通路、錢若鴻和錢李氏的。
身為一家之主,他早就知道錢通路三人有謀篡之心,也清楚他們背地裡的動作,但是他一直佯裝不知,因為他手裡攥著一擊必殺的秘密,隻需在關鍵時刻講出來,就能讓錢通路三人萬劫不複。
所以在他眼裡,錢通路三人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與其立刻捏死他們,不如留著他們多為家族出出力。
這些年錢若鴻為了表現自己的能力,在族人麵前立威信,可有沒少為家族出力,又有錢李氏借助娘家的力量,在背後不遺餘力地幫忙,錢若鴻蠻乾了幾件大事,給錢家賺取了巨大利益。
像這樣的好幫手,錢通德怎舍得一把捏死。
錢李氏要是知道錢通德的算計,恐怕得氣死過去。
「放屁,你放屁!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錢李氏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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