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思君冷言冷語地譏笑道。
她多少已經摸清楚一些齊裕的脾性,像麵對他這麼不要臉的問題時,千萬不能沉默,更不能給他好臉色,否則他立刻就會順杆上爬,更加的不要臉。
果不然,被鳳思君冷言譏笑,齊裕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垂下腦袋長歎一聲,道:“小鳳兒,你實在是太無情了,我的心已經被你傷得千瘡百孔。”
鳳思君冷著臉不搭理他。
而下一刻,齊裕臉上頹喪傷心的表情就變成了堅定之色,看著鳳思君含情脈脈道:“沒關係,就算你把我傷得千瘡百孔,我對你的愛依然不會變,你永遠都是我心中的女神。我相信,終有一天,你冰冷的心會被我誠摯熾熱的愛意所融化。”..
鳳思君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彆發神經了,快點趕路吧。”
她每天都要麵對齊裕突如其來的情話,早就已經習慣了。
雖然對齊裕的情話完全沒興趣,甚至是反感排斥,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齊裕的嘴真像抹了蜜一樣,如果自己是一個對愛情充滿向往的女人,肯定經不住齊裕的情話攻勢。
……
五月初三,春末夏初。
曆經五十五天,齊裕和鳳思君終於到了靖南山脈。
事實上以鳳思君的趕路速度,若不是齊裕路上耽誤時間,不用一個月他們就能從極樂城飛到靖南山脈來。
天空陰沉,有雨將至。
“哎——”
齊裕收拾好鍋碗瓢盆,望著陰沉的天空長歎一聲。
他的心情就像頭頂陰沉的天空一樣糟糕。
因為再往靖南山脈深處走半天,就到目的地了,而到了目的地後,他和鳳思君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關係很可能會破裂。
“怎麼了?”
鳳思君問道。
“就要到目的地了,想著馬上你就會舍我離去,心裡很難受。”
齊裕低沉著嗓音說道。
“如果你能以朋友的身份告訴我殺害我夫君的凶手,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鳳思君說道。
意思是讓齊裕不要提無禮要求。
齊裕搖頭道:“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我要讓你做我的妻子。”
“不可能!”鳳思君斷然拒絕,語氣決絕,不給齊裕一點幻想的空間。
齊裕轉身麵向鳳思君,盯著鳳思君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眸子,微微眯起眼睛,森冷的寒芒從眼縫裡射出,好似一頭披著羊皮的餓狼,即將露出凶狠的獠牙。
可是盯著鳳思君看了一會兒,他突然咧嘴一笑,斂去了眼睛裡的寒芒,然後第一次主動動身趕路。
“就是這裡。”
中午時分,飛在前麵的齊裕突然停下,指著前方一片光禿的廢墟說道。
前方這片光禿的廢墟正是龍思卿和張小卒、以及齊裕和周劍來、白虎廝殺留下的戰場。
雖然已經過去七八個月之久,可是土地裡仍然殘留著他們的力量和聖威,所以草木不生,光禿禿的一片。
若是沒有人處理,這一片戰場有可能十數年不生草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