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阿爾聽完齊裕的猜測,立刻領著齊謹瑤回了客棧,把齊謹瑤安撫好了後,便開始展開超凡境的強大神識,在極樂城全城尋找黑澤聖獸的蹤影。
齊謹瑤心思單純,聽齊阿爾說黑澤聖獸是跟它主人走了,便就信了。
她一邊為黑澤聖獸和它的主人重逢感到高興,一邊又在為失去黑澤聖獸而暗自傷心難過。
“小黑,你走之前應該跟我說一聲的。”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不會攔著你不讓走的。”
“小黑,祝你和你的主人天天開心快樂!”
齊謹瑤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直到下半夜才合上眼皮睡下。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黑澤聖獸。
黑澤聖獸口吐人言,感謝了她這些年的照顧,最後和她鄭重道彆。
這個夢極其真實,使她沉重的心情在夢境中緩解,繼而越睡越熟,越睡越香。
隔壁。
黑澤聖獸趴在軟塌上,睜開眼,舒了一口氣。
說實話,雖然它常常覺得齊謹瑤很幼稚,和她呆在一起根本就是在哄小孩子玩,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和齊謹瑤呆在一起時,心情既輕鬆又愉悅,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受齊謹瑤天真爛漫的笑聲感染是一部分原因,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它的神力的特殊力量。
它的神力能感受世間一切陰暗的思想和欲望,這便導致它的心情時常壓抑、沉重、陰鬱,甚至會有極端的憎惡感產生,想要毀滅世間的一切邪惡。
而齊謹瑤的天真爛漫恰好治愈了它被陰暗籠罩的內心,故而會感覺和齊謹瑤呆在一起很舒服。
它不想一聲不吭地離開,因為它知道如果這樣做,齊謹瑤肯定會傷心難過好長一段時間,所以它冒險使用自身神力,在齊阿爾的眼皮底下闖進了齊謹瑤的夢境裡,在夢裡和齊謹瑤鄭重告彆。
齊阿爾正在用他強大的超凡境神識,地毯式地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誓要把黑澤聖獸找出來,可他如何也想不到,黑澤聖獸就在他隔壁的房間裡。
翌日一早,張小卒懷裡揣著黑澤聖獸,乘坐馬車離開客棧,趕往考場。
按照昨天和葉明月分彆時的約定,張小卒把馬車停在了進入考場的街口,等葉明月前來會合。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葉明月才姍姍而來。
她上了馬車後,車廂裡頓時彌漫氣濃濃的胭脂味。
胭脂味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但是卻不是她用的胭脂,因為她向來不喜歡味道這麼重的胭脂。
張小卒一聞就分辨出來了,盯著她詫異問道“你身上在哪裡沾了這麼重的胭脂味?昨晚不會真的女扮男裝,在青樓裡摟著姑娘過了一夜吧?”
“嘿嘿,那醉風樓裡的姑娘著實不錯,個個能歌善舞,身姿妖嬈,說起話來聲音又嬌又嗲,我差一點沒把持住。”葉明月嘿笑道。
張小卒不禁無語。
“那個家夥已經醉倒在溫柔鄉,不舍得離開了,今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也讓你體驗一下醉生夢死的感覺?”葉明月問道。
“算了吧,沒興趣。”張小卒連忙擺手。
要是讓他一個人去,說不定還能聽聽曲,賞賞舞,享受一些樂趣,可是跟葉明月一起去,必須得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那不是去享受,那是去受罪的。
隨即把話題轉移到正題上問道“你盯了那各家夥一晚上,可有什麼發現?”
葉明月表情忽然變得古怪,說道“那個家夥好像是失憶了。”
“失憶?”張小卒詫異道。
葉明月點點頭,道“他和姑娘們一邊喝酒一邊訴說心中苦悶,說他幾年前神魂被人打傷了,醒來後大腦一片空白,隻有‘平洲’‘中洲’‘青洲’等幾個模糊的地名,還有‘雷止戈’這個名字。”
“莫不是發現你在跟蹤他,故意說給你聽的?”張小卒狐疑道。
“感覺不像。”葉明月搖了搖頭,“他一會兒說九洲大陸的話,一會兒說天外天的話,一點顧忌也沒有,感覺像真的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