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錢通路已經分院住了許多年了。
錢通路在外麵養了好幾房年輕漂亮的妾室,平日裡除非有重要的事,不然很少會來錢李氏的小院。
錢通路忽然上前一步抓住錢李氏的手,然後看著錢李氏的眼睛說道“穎兒,今天對虧了你,要不是你及時查明真相,並不惜敞開神識和那個張大用正麵對峙,後果不敢想象。”
錢李氏閃躲開錢通路的目光,說道“為了鴻兒,就算拚上性命我也願意。”
“穎兒,我今晚能…能在你這邊睡嗎?”錢通路小聲問道。
錢李氏張口就要拒絕,但是心裡突然冒出一股愧疚感,便點頭輕應了聲。
“哈哈…”
“我去去就回。”
錢通路像是得到恩旨一般,高興得大笑。
“哎…”
錢李氏望著錢通路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裡幽幽歎了口氣。
她心裡藏著一件愧對錢通路的事,所以無論錢通路在外麵養多少妾室,她都從來不會過問。
“嬤嬤,點燈,給我——”
錢李氏順口就喚任嬤嬤做事,可是話說一半突然止住,想到任嬤嬤已經被她當街打“死”,拿席子裹了送回老家去了。
她雖然儘力保住了任嬤嬤的性命,但是任嬤嬤自此隻能隱姓埋名地生活,絕不能被錢家人知道。
這也就是任嬤嬤,若是換做彆人,錢李氏斷不可能給其活路。
“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候在門前的大丫鬟翠萍聞聲進了房間。
“點燈。”
“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撒些茉香花花瓣。”
錢李氏吩咐道。
大丫鬟從櫃子裡拿出油燈點著,然後離開。
錢李氏盯著油燈跳躍的火焰,眼睛裡寒光閃爍,心裡咬牙暗道“錢通乾,是你自己作死,那本夫人就成全你。”
……
“唉唉,張兄,快看那個小妞!腰細腚大,得不得勁?”
“我去!你能不能先看她的臉?那一臉大麻子,難道齊兄你獨好這一口?”
“嘔…”
張小卒和齊裕蹲在芳華街街邊,像兩個街頭流氓一樣,盯著來來往往的女人評頭論足。
每當有姿色不錯的女人路過時,齊裕都會吹上兩聲流氓哨。
張小卒起先是投其所好,可是看著各色各樣的漂亮女人自眼前路過,漸漸的隻覺心情愉悅,於是不知覺間就真的投入其中了。
“嘖嘖,這極樂城的‘極樂’二字當真不虛,光是夜市的街頭就能讓人大飽眼福,若是去到上層名流交際晚宴上,絕美的姑娘們豈不是得讓人目不暇接?”
“不行,我得打聽打聽,看看最近有沒有誰家舉辦上流的交際晚宴。”
齊裕捏著下巴一臉猥瑣地盤算道。
他的左右臉頰上各畫了一朵大紅牡丹,本來紅豔豔的挺好看,可是他猥瑣至極的表情讓這兩朵大紅牡丹跟著變得猥瑣,像極了采花大盜。
“小叔,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齊謹瑤一副哭腔地從街道裡麵跑了過來。
齊裕聞言蹭的一下站起身,還以為齊謹瑤被流氓欺負了,當即怒聲問道“告訴小叔,是誰欺負你?看小爺我不扒了他的皮!”
“不是…沒人欺負我,是小黑不見了。”
“人太多了,我們走散了,它不知道被人流擠到哪裡去了。”
“小叔,你快幫我找找!”
齊謹瑤著急萬分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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