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和向青天相同容貌的白衣男子由街口向北走去。
張小卒急匆匆地從長街裡追了出來,跟在白衣男子身後,因為無法確定白衣男子是不是向青天,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麼了?”
葉明月不放心地跟了上來。
“前麵那個穿白衣服的人好像是向青天,九洲拍賣行的老板,雷前輩的朋友。”
張小卒傳音解釋道。
葉明月聞言暗吃一驚,以神識掃過白衣男子的麵龐,觀察過後輕點了下頭,回道:“好像確實有幾分相似。”
他們和向青天隻是在平洲戰場上見了一麵,並不熟。
葉明月沒有入微心境,所以對向青天的容貌記得沒有張小卒那麼清晰。
張小卒忽然轉頭看著葉明月朗聲說道:“妹子,平洲一彆,好久不見。”
想以“平洲”二字試探向青天的反應。
葉明月聞言立刻明白張小卒的意思,笑回道:“是啊,平洲一彆,好久不見。”
二人和白衣男子相隔十步的距離,故意提高嗓門的交談聲可以清楚地傳進白衣男子的耳朵裡。
正在向前走的白衣男子,在張小卒說起“平洲”時,沒有一點異樣的反應,可是當葉明月再次提起“平洲”時,他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張小卒和葉明月。
隻見他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表情,眼睛裡流露出回憶和思索的神色。
“走。”
張小卒看見白衣男子的反應,感覺有點不對勁,立刻牽起葉明月的手就要離開。
因為如果白衣男子是向青天,聽見“平洲”二字,肯定不需要回憶和思索,除非是有人攝取了向青天的記憶,對“平洲”二字有印象,但是不深,才會從向青天的記憶力裡回憶。
所以由白衣男子的表情反應,張小卒推斷向青天極可能已經被人奪舍。
“二位,請留步。”
白衣男子忽然向張小卒和葉明月招手喊道。
張小卒和葉明月警惕地對視一眼,停下腳步,向快步走過來的白衣男子投去詢問的目光。
張小卒臉上還畫著猛虎圖案,葉明月臉上既畫著圖案,又帶著麵紗,所以不怕被這個可能是奪舍了向青天肉身的可疑人物認出來。
“抱歉,耽誤二位一點時間。”白衣男子走到近前,客氣地向張小卒和葉明月抱拳行了一禮。
張小卒回了一禮,問道:“兄台叫住我二人,是有什麼事嗎?”
“剛剛聽二位提起平洲這個地方,冒昧地問一下,請問平洲在哪裡?”白衣男子問道。
張小卒聞言立刻提高了警惕,懷疑白衣男子是在試探他的身份,當即笑回道:“平洲是我們家鄉的一座小鎮,怎麼,兄台聽說過嗎?”
“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可是記不起來了。”白衣男子皺眉道,右手輕柔著太陽穴,一臉思索地表情,似乎在努力地想平洲是哪裡。
他皺眉想了一會兒,突然看著張小卒和葉明月問道:“我們是老鄉嗎?”
張小卒和葉明月聞言心中大驚,因為白衣男子竟是用九洲大陸的話問出來的。
“兄台,你說什麼?”張小卒立刻佯裝沒聽懂的樣子,不給白衣男子窺視他內心反應的機會。
他心裡已經對白衣男子高度警惕,這一句九洲語言明確地告訴他,白衣男子必然和向青天有關係,但他肯定不是向青天,因為如果他是向青天,斷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暴露九洲語言。
那麼答案隻有一個。
向青天已經被人奪舍,此刻軀體裡住著的是彆人的靈魂。
而這個人正在試探他和葉明月。
白衣男子尷尬一笑,換回天外天的話,問道:“我剛剛說的不是你們平洲的家鄉話嗎?”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