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齊裕的速度遠快過她,漸漸地追了上來。
“姑娘,實不相瞞,在下從小到大閱女無數,但能讓我這般周正地穿新郎服迎娶的隻有兩次,一次是拜堂成親,一次是寵愛冷月宗的聖女,你是第三個,是不是感到非常榮幸?”
“這太乙山裡風景秀麗,恰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姑娘你選一處心儀的位置吧。”
“讓在下幫你梳洗打扮一番,穿帶上鳳冠霞帔,然後你我二人天地為鑒,就在這大山裡拜堂成親入洞房。”
“哈哈,妙極妙極,想想都讓人激動。”
齊裕邊追邊自顧自地說個不停。
都可依見齊裕隻差千餘步就追上來,想出一個拖延之法,抬手往前一指,回道:“我觀前麵那座山風景秀美。”
“哈哈,好,就前麵那座山。”
齊裕聽見都可依出聲回應,高興得哈哈大笑,當即點頭答應。
“夫人,夫君我還不知道你姓甚名甚呢?”
“夫人,你家住哪裡?”
“何門何派?”
“彩禮多少合適?”
“是這座山嗎?還在前嗎?”
“是前麵那座山嗎?”
“怎麼還不是?”
“夫人,你怎麼不說話?”
齊裕十足話嘮一個,都可依不應他,他都能問個不停。
不過都可依早就習慣了,因為這一個多月齊裕的嘴巴就沒怎麼停過。
“站住!”
“我跟你說話呢!”
突然,齊裕神色一變,衝都可依大聲怒喝。
他的氣息突然變得冰冷。
“還在前麵。”都可依急忙抬手向前指了指。
“嗬,賤人,你在玩我嗎?”
“找死!”
齊裕罵了聲後突然動手,右手抓向都可依的肩膀。
咻!
都可依一劍刺出。
在劍尖即將和齊裕的手碰撞在一起時,劍尖上突然力量激蕩,隨即轟的一聲爆炸。
都可依借助爆炸的衝擊力,瞬間拉開和齊裕的距離,加速逃竄。
她清楚自己不是齊裕的對手,所以不敢和他纏鬥。
“該死的賤人!”
“被本公子捉到,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齊裕麵目猙獰,言語狠厲,和之前那個話嘮相比,好似換了一個人。
都可依突然停了下來。
明媚的陽光下,一片詭異的雨幕擋住了前路。
雨滴懸停在空氣裡,也不下落,也不隨風飄搖,就那麼一滴滴的定在那裡,好似前方的時空暫停了一般。
而每一滴雨滴都散發著極其危險的氣息,隔絕神識的探查。
都可依向雨幕深處望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隱約和周劍來的身影有幾分相似。
她心中大喜,剛要出聲呼喚,麵前的雨幕突然朝兩邊分開,讓開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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