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扶風的心臟突然驚悸,隨即一股心血來潮之感湧上心頭。
他不禁皺起眉頭,掐指推算。
然而卻沒有得到一點預示。
“怎麼回事?”
“莫不是有仇家得知我出山的消息,正在殺過來的路上?”
他心裡忍不住嘀咕。
毫無征兆的這般心血來潮,必然有事發生,但是推算不出,那麼這件事要麼是被人有意施展手段遮蔽,要麼就是和他自己有關,故而算不到。
扶風猜測這件事極可能和他自身有關,並猜測可能有仇家正要找上門來。
可是他的仇家實在太多了,一時間也想不到是誰。
笑著搖搖頭,便拋之腦後。
心想管他是誰,膽敢殺上門來,通通一棒子敲死。
然後他的目光望向下方山林,抱怨道:“也不知道這荒山野嶺有什麼可留戀的,小師弟竟然一呆就是半年多,實在無聊至極,趕緊找點事情做啊。”
先前張小卒惹完藍之洹又接著招惹龍鳳山莊時,他嫌張小卒太能惹事,現在張小卒呆在深山裡修煉,他竟又閒太無聊,想讓張小卒去惹事情,也不知到底是不惹事好,還是惹事好。
不過,要是張小卒是在城裡呆半年,他多半不會覺得無聊。
除非那個城裡沒有青樓。
下方山林裡,三個張小卒正各自分工地修煉。
在葉明月的幫助下,他輕鬆就從三界之畫裡出來了。
葉明月邀請他參觀神格孕育,參悟神格力量法則的推衍進行修煉,可是張小卒隻能看到神格在緩慢孕育,卻感受不到力量法則的推衍。
他猜測或許隻有葉明月這個三界之畫的主宰才能感受到孕育神格時的力量法則的變化。
這日下午夕陽如火,把茫茫荒野染得通紅,一眼望去,若無邊火海,景色十分壯觀。
張小卒收起兩個分身,背著三界之畫飛到周圍最高的山峰上,找了一個觀看日落最佳的位置停下,然後把葉明月從畫裡喚出,兩人坐在參天古樹的粗壯的枝乾上,依偎在一起,欣賞眼前的壯麗美景。
“我乾你二大爺!”
隱藏在虛空裡的扶風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強忍著無聊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守著張小卒,結果竟被張小卒秀了一臉恩愛,隻覺像吃了屎一樣惡心。
直至此刻他才明白張小卒天天抱著那幅畫是為何?
原來畫裡麵藏著個美嬌娘。
這個色批!
紫符長棍在扶風手裡飛速旋轉,他腦門上頂著黑線,目光陰沉,想給下麵這對狗男女來一棍,嚇死他們。
不過最後還是默念著“親師弟”把棍子收了起來。
“婆娘,我思來想去,還是得幫你把肉身奪回來。”張小卒出聲說道。
“為什麼?”
“你想啊,如果你重塑一具全新的肉身,那麼這具肉身是不是就等於是在天外天出生的?既然是在天外天出生的,是不是就會攜帶天外天的詛咒?”
葉明月聞言皺眉道:“這我倒是沒考慮過。其實也沒關係,我這輩子恐怕也達不到超凡境,所以不怕散功暴斃,不怕天外天的詛咒。”
“修煉這東西誰能說得準?要是萬一達到了呢?畢竟你這麼優秀不是。”
“咯咯,這話我愛聽。”葉明月聞言大笑,笑罷又皺起眉頭說道:“可是那具身體已經臟了,我不想要。”
張小卒道:“那有什麼關係,奪回來後咱們散了臟腑血肉,重新塑造一具新的身軀便是。”
葉明月勉強點點頭,道:“那也行。不過要是能找到回去的路,我寧可回咱們九洲大陸重塑肉身。離開家這麼久,想家了吧?”
“嗯,想了。”張小卒望著落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