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留意著雅雲齋的攤主,看見張小卒和老漢從店裡走出來,以為他二人和山羊胡老板的交易結束,當即好奇地朝雅雲齋走去,想問問山羊胡老板收到什麼寶貝了。
可是他們尚未叫開雅雲齋的門,就聽見了那個提鳥籠老者的嗬斥聲,緊接著看見張小卒帶著老漢倉皇逃竄,頓時反應過來這兩人不是好人。
他們站在門口急喊了山羊胡老板幾聲,但沒有得到山羊胡老板的丁點回應,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於是立刻破開張小卒留下的攔門禁製闖進店裡。
“大事不妙,雅雲齋遭劫了!”
“李老板不在店裡,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兩個家夥謀害了?”
“追,彆讓他們跑了!”
他們進到店裡,先是敏銳地嗅到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味,又發現櫃架上似乎少了一些物件,又不見山羊胡老板的身影,當即急聲吼叫起來。
可是他們幾人並沒有立刻追出去,而是先對視一眼,隨即竟同時朝櫃架出手,搶了幾件值錢的東西丟進自己的虛空空間,然後才追出去。
顯然,他們是想發一筆橫財,然後把丟失的物件栽贓嫁禍給張小卒和老漢。
“小子,站住!”
“再不站住,老夫可要動殺手了!”
老者緊追張小卒不放,幾息間就追到了虎城城外。
在城裡時擔心誤傷百姓,所以不方便動手,眼下來到城外,見張小卒仍不停下,他立刻就要動手。
老者名叫奉濁,是古玩街的理事,專職負責處理街上的矛盾糾紛。
這是一個非常有油水,且又輕鬆的差事,暗地裡有許多雙眼睛覬覦著,所以處理事情他一向儘職儘責,以免被有心人抓到把柄。
張小卒做賊心虛的逃竄,已經讓他斷定張小卒有問題,所以肯定不會放張小卒逃掉。
何況他的速度明顯快過張小卒,眼看就能追上。
張小卒哪敢停下,屁股後麵追著一個修為高於自己的家夥不說,虎城裡又追出來好幾個強者,停下來隻有死路一條。
被他提在手裡的老漢早已嚇暈過去。
嗖!
奉濁不再廢話,從虛空空間抓出一柄褐色長槍,朝張小卒擲了出去。
長槍若離弦之箭般瞬間射到張小卒背後。
張小卒後背上的汗毛乍起,急急轉身,右手抓著青龍開天印拍向長槍。
當!
青龍開天印把長槍拍得倒射出去,張小卒借撞擊力猛地加速,瞬間將距離拉開一大截。
奉濁一把抓住倒飛回來的長槍,手臂卻被槍杆帶得往後猛的一甩,差點沒抓住,不禁暗吃一驚,喝道:“好小子,好大的蠻力!”
隨即急追上去。
又往前奔行百裡,張小卒再次被追上,進入到奉濁的攻擊範圍。
但是這次奉濁沒有急於發動攻擊,而是把距離拉近到百丈,這才猛然出手。
嗚!
他長槍一抖,迸發出漫天槍影,鋪天蓋地的朝張小卒壓去。
張小卒急忙展開身法,左右騰挪閃躲,逃跑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奉濁抓住機會急攻而至,冷喝道:“小子,這下你逃不掉了!”
同時長槍急抖,把張小卒圈住。
張小卒見擺脫不了不開長槍的攻勢,猛地展開拳腳朝奉濁反撲過去。
儘管手裡提著一個老漢,礙手礙腳,可是他的體術極為精湛,仍把奉濁壓製住了。
奉濁被張小卒突然間近身,攻了個措手不及,承受著張小卒的重拳重腳,腳下一退再退。
近身搏擊,使他手中長槍一時施展不開。
而他左手裡還提著鳥籠。
可能是看見張小卒左手裡也提著一個人,不想勝之不武,所以他沒有收起鳥籠。
“師尊偏心啊,把最拿手的本領傳授給了小師弟。”
躲在暗處的扶風,看見張小卒施展的體術,一臉酸溜溜的表情。
道祖有三大絕學,分彆是劍、符、體術。
劍傳給了大師兄清渠,符傳給了他。
他二人一直惦記著道祖的體術,因為體術是道祖三大本領裡最強的,但是道祖很吝嗇,隻傳授給他們一部分。
“實力相差如此懸殊,都能依靠體術壓製對手,這也太強了。”
“羨慕,羨慕啊。”
扶風望著張小卒拳腳到肉的精湛招式,羨豔不已。
“小子,休得放肆!”
奉濁挨了張小卒幾拳,雖然沒有破開他的護身防禦,但是麵子上有點掛不住,心中勃然大怒。
轟!
他身軀一震,彷如打開了禁製之門一般,強大無匹的力量自他體內奔湧而出。
手中長槍化棍,嗚的一聲橫掃出去,壓製性的力量把張小卒生生逼退。
張小卒一掌拍在槍杆上,借力後躍,欲繼續逃跑。
但奉濁似乎早已料到張小卒的心思,槍出如龍,把張小卒壓製在原地。
“奉濁大人,我等來助你一臂之力!”
“小子,休在奉濁大人麵前放肆!”
“速速束手就擒!”
另外幾位從虎城追出來的強者的怒喝聲傳來,已經到了幾十裡外,眨眼間就會追上來。
“小白,你帶他先走!我馬上就追上來。”
“還有畫,一起帶上。”
張小卒急得腦門冒汗,顧不得會不會暴露白虎,命令白虎帶著老漢先走一步。
同時把背在身後的畫扯了下來。
因為三界之畫存不進虛空空間,所以一直被他背在背上。
白虎領命從張小卒懷裡竄出,身軀化作幾丈大小,帶著老漢和三界之畫繼續向前逃去。
“站住!”
奉濁長槍疾刺,想把白虎留下。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