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娃得到張小卒肯定的答複,立刻施展千裡一瞬,帶著大家往回走。
“白猿為什麼在那麼深的雪地上跋涉?”
張小卒再次拋出這個問題。
不待眾人回答,他繼續說道:“或許真正想明白這個問題,我們就能找到去往流放之地的路。”
往回返的第三天,白天降臨。
牛大娃立刻把速度提升到極致,回到峽穀時,比去的時候少了兩天時間。
咯吱…咯吱…
他們想不明白白猿為何要在雪地裡跋涉,於是乾脆照學,從白猿踏上極北之地雪地的地方,沿著它的腳印走一遍。
但是走到峽穀後,仍然沒有一點發現。
“再來!”
“這次我自己走,你們像狗爺跟蹤白猿那樣,遠遠地跟著我,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張小卒說道。
咯吱…咯吱…
張小卒又一個人走了一遍,可結果是一樣的。
他流了滿頭大汗,不過不是累得,而是急得。
咯吱…咯吱…
他們每個人都單獨走了一遍,依然沒有什麼發現。
“哪裡出了問題?”
“問題在哪裡?”
張小卒頹喪地仰麵跌倒在雪地裡,腦海裡被這個問題攪得一團糟。
他長吐一口濁氣,閉上眼睛,散去護身防禦,任由刺骨的寒冷侵入身體,讓自己冷靜下來。
待大腦完全放空,情緒冷靜下來後,他把狗爺留下的記憶畫麵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過,想從這些畫麵裡尋找蛛絲馬跡。
可是這些畫麵再此之前,已經不知道在他腦海裡過了多少遍,也在周劍來等人的腦海裡過了數百上前遍,若是有蛛絲馬跡,早該被他們發現了。
不過張小卒沒有放棄,因為這些畫麵是他唯一的線索。
他摒棄了所有雜念,一幅幅畫麵在他腦海裡一遍又一遍飛快流轉。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體已經陷入雪地裡,被風吹卷著雪沫掩埋了,刺骨的寒冷侵入他的血肉,幾乎把他的血肉凍僵了。
忽然,他腦海裡的畫麵定格在其中一張。
畫麵裡,化作人身的白猿,正轉頭望著戚喲喲,張小卒注意他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它很累?”
“累得都流汗了?”
張小卒盯著那細密的汗珠,心裡冒出一個詫異的問題。
“它修為高深,怎麼會累?”
“但是它真的流汗了,確實很累的樣子。”
“除非…”
一個念頭似流星劃過黑夜,在張小卒的腦海裡冒了出來。
他猛地騰身躍起,掀起了一片雪花。
“除非它沒有使用力量,全是靠肉身的力氣在雪地裡跋涉,不然它不可能會累,哪怕來回走一萬趟它也不會累。”
張小卒覺得自己抓住了關鍵點,興奮地衝向起始點。
白猿走過的雪地,幾乎被他們幾個來來回回踩平了,在深深的雪地裡踩出了一條路。
張小卒落在起始點,封閉戰門,散去一切力量,然後隻靠肉身力氣邁步向前走去。
但走進峽穀裡後,卻一如之前,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是我想多了嗎?”
他回頭望向來路,滿心的失望,備受打擊。
可正當他要否定這一念頭時,忽然發現身後兩百多丈外,正瞪著眼珠子,極其驚訝地望著他,就好像他身上發生了什麼讓人震驚的事一樣。
他低頭打量自己身體一眼,發現一切正常,又望向峽穀深處,也是一切正常,不禁疑惑不解,牛大娃發現了什麼,為何那麼驚訝?
“大娃,你發現了什麼?”
他立刻大聲詢問。
可是牛大娃好像沒聽到一樣,帶著一臉驚訝朝這邊跑了過來。
張小卒注意到牛大娃的目光似乎並沒有聚焦在他身上,而是在盯著他所在的位置看。
“莫不是…莫不是我在他的視線裡消失了?”
他心裡猛然冒出一個念頭。
“啊?”
“你剛剛…是隱入折疊空間了嗎?”
“乾!”
“我還以為你突然消失了呢!”
正當張小卒以為自己消失在牛大娃的視線裡時,牛大娃忽然盯著他大叫起來。
但牛大娃的話向他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他剛剛確實是消失在牛大娃的視線裡了,隻不過又重新出現了。
“哈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知道狗爺為什麼說白猿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見了。”
張小卒想明白了,興奮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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