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力法宗老祖問道。
“具體是誰老夫不能十分確定,隻能說極可能是大蘇帝國的張小卒。你還記得天水河畔上張小卒和沈青雲那一戰嗎?”
力法宗老祖回想那日的情景,一下就明白道法宗老祖想說什麼,當即問道:“你是說那日阻擋沈皓天救沈青雲的那詭異的紅色符文大陣是張小卒布置的嗎?”
當時為了保證張小卒和沈青雲決鬥的公平性,他們幾位老祖聯手布下了一個結界,防止有人出手乾擾決鬥。
但是當沈青雲被張小卒擊敗,沈皓天想出手救沈青雲時,他們聯手布置的結界上突然冒出許多詭異的紅色符文,使他們臨時布置的結界變得十分堅固,非但讓沈青雲破不開,還讓他們兩個看不透。
道法宗老祖點了點頭。
“如果那詭異的紅色符文是張小卒施展出來的,他的陣法造詣確是了得,但是想要破開這個大陣,恐怕還差得遠。”力法宗老祖皺眉道。
張小卒詭異的紅色符文的確讓他驚奇,但是他不覺得張小卒的陣法造詣比他們這些道門老祖還厲害。
“先把他叫過來再說。”道法宗老祖說道。
其實還有一件事他沒有說出來,那年他道法宗的天牢大陣被破,他懷疑也是張小卒乾的。篳趣閣
“張小卒之前來過。”
一位道法宗的聖祖出聲說道,他神情尷尬,先前張小卒就是被他哄走的。
“人呢?”
“好像往那邊去了。啊,那不是嘛,詭異的紅色符文,他在那裡。”
那聖祖抬手指向張小卒離去的方向,突然看到三百多丈外的大陣上有紅色的符文閃爍,定睛一瞧,看到張小卒正站在那裡,不禁喜出望外,心裡暗暗慶幸道:“還好張小卒沒有走遠,若不然被老祖知道張小卒被我轟走了,準少不了一頓責罵。”
“快去把他叫過來。”道法宗老祖吩咐道。
那聖祖領命朝張小卒飛去。
三百多丈的距離,眨眼就到跟前,張口喊道:“張小卒,我家老祖請你過去。”
張小卒轉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接著便將目光重新投向封魔大陣。
他瞧見張小卒冷淡的目光,想到自己之前趾高氣揚的樣子,現在卻要來到麵前相請,尷尬的要死,但是老祖的命令他不敢違抗,隻能硬著頭皮強忍尷尬,朝張小卒拱手作揖,道:“先前是在下傲慢了,在下在這裡向你賠個不是,還請閣下在這人族千萬大軍生死存亡之危急關頭,不計前嫌,原諒在下的無禮冒犯。”
“罷了,原諒你了。”張小卒擺手道。
他本就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既然對方這般認錯,自不會斤斤計較,且現在也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
“多謝。”那聖祖暗鬆一口氣,“道友這邊請。”
“張小卒見過諸位前輩。”
張小卒見麵朝力法宗和道法宗的老祖作了一禮。
力法宗老祖擺擺手,道:“現在不是窮酸的時候,小子,聽天鈞老祖說,你的陣法造詣十分非凡,眼下我們已經對此陣黔驢技窮,不知你可有破解之法?”
這種時候,他也顧不上丟不丟人,直接承認自己對封魔大陣無可奈何。
張小卒搖頭答道:“晚輩也毫無頭緒,不過剛才——”
他正要說什麼,突然看見封魔大陣上的黑色咒文開始往下遊走,鑽進了地麵。
“小心!”
“速速遠離大陣!”
張小卒臉色大變,驚懼大叫道。
他的叫聲急促且尖銳,傳出去很遠很遠。
正在研究大陣的兩宗弟子全都聽見了,並且感受到了張小卒聲音裡的恐懼之意,心裡全都一咯噔,條件性地後退遠離大陣。
緊接著他們就看見,剛剛他們站立的位置,草木一瞬間儘數枯萎,土地變成了焦黑色。
黑色的咒文在地麵上緩緩移動,好似惡魔的觸手,所經之處土地焦黑,草木皆枯。
“啊--!”
“嗷--!”
遠處傳來人和妖獸的淒厲慘叫聲。
隻見沒有從大陣邊上退開的人和妖獸,被黑色咒文覆蓋後,無論是站在地上,還是飛在天上,身上都瞬間爬滿黑色咒文,然後在痛苦的慘叫中化作一具皮包骨頭的焦黑乾屍。
張小卒注意到,他們的血氣被黑色咒文吸去了,黑色咒文將其傳導給大陣,然後往大陣頂部傳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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