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奎望著牛大娃逃離的方向,胸口突然劇烈起伏,接著竟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酒客們震驚之餘也愈加地同情他。
“五師叔,你沒事吧?”古今雨急忙關切問道。
龍奎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漬,搖了搖頭,冷峻的臉上竟破天荒地浮起一抹笑容,喃喃說道:“得之吾幸,失之吾命。罷了,罷了。”
說罷,看向古今雨問道:“拔劍那小子叫什麼?”
“周劍來。”古今雨答道。
“若有機會,把他邀請來我的問劍峰,就說我想與他比劍。”龍奎說道。
“好。”古今雨嘴上答應著。
可心裡卻搖頭苦笑,心說給那倆一百個膽子,那倆也不敢再踏進萬劍閣了,還邀請個啥呀。
龍奎背負雙頭,踏空而去。
酒客們同情地望著他的背影,覺得他太悲催,太可憐,可隱隱間他們赫然發現,龍奎的背脊越挺越直,腳步越走越堅定。
錚!
驟然間,整個山穀的劍都震顫嗡鳴起來,好似在恭送龍奎離去。
……
泰平學院,會客廳。
太子蘇洄見掌院南鳳天踏進門來,急忙起身,整衣正冠,快步迎上前去,執弟子禮,恭恭敬敬道:“學生蘇洄,給先生請安了。”
他在泰平學院學習時,南鳳天是他的老師,故而他喊南鳳天“先生”,而不是“掌院”,先生喊出口更為親切些。
南鳳天回禮道:“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豈敢豈敢。”蘇洄忙道。
薑漢落後蘇洄一個身位,向南鳳天恭敬行禮道:“學生薑漢,拜見掌院大人。”
南鳳天捋須笑道:“閒暇時不妨多回來看看。”
“嗯”薑漢臉頰一紅,他自結業後,這還是頭一次回學院。
展傲天自南鳳天身後側出身來,向前行禮道:“學生展傲天,參見太子殿下。”
又向薑漢作禮:“薑師兄好。”
蘇洄上下打量起展傲天,點頭讚許道:“本王早就聽聞咱們學院又出了一位登頂武聖塔的天才人物,一直想要見一見,奈何事務繁忙無暇抽身。所幸今日有緣得見師弟真容,果真是是聞名不如見麵,不論是儀表相貌,還是神采風姿,亦或是氣度豪情,展師弟都是人中龍鳳。”
“殿下謬讚了。”展傲天連忙謙虛道,隻不過由他抑不住上揚的嘴角不難看出,他對蘇洄的誇讚很是受用。
薑漢的眼角狠抽了兩下,因為當年蘇洄和他第一次見麵時也是這麼誇讚他的,除了把“薑師弟”換成了“展師弟”外,剩下的一字不差。
“坐下說吧。”南鳳天道。
蘇洄點點頭。
一行四人分賓客落座,侍奉奉上香茗。
“不知殿下此來所為何事?”南鳳天品了口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
蘇洄答道:“有兩個狂徒賊子,在外麵犯下惡事後混進學院躲了起來,學生怕這兩個賊子傷害到師弟師妹,於是急忙帶人前來捉拿。隻是一時不知這二賊躲藏在何處,恐怕要在學院裡四處搜尋一番,故而前來請示先生,望先生準許。”
南鳳天微微一笑,輕撚長須,問道:“不知是怎樣兩個賊人,做了何等惡事,竟然驚動殿下親自帶人過來捉拿?”
眼下朝堂上勾心鬥角,紛爭不斷,他不得不問清楚了,省得一不小心被蘇洄利用,掉到溝裡去。
蘇洄心思通透,不難猜測南鳳天的顧慮,當即苦笑道:“不瞞先生,這兩個天殺的賊囚,搶了本王和眾皇子公主的飯食,還把九皇子的五福酒樓給砸了。父皇命我——”
蘇洄把事情前因後果簡單明了地講了一遍。
說罷,站起來朝南鳳天躬身懇求道:“學生已經答應父皇,要在三個時辰內抓到賊徒,並且學生幾時抓到賊徒,皇子公主們幾時才有飯吃,乞望先生垂憐,幫一幫學生。”
南鳳天聽完後發現無關朝堂紛爭,而像是蘇翰林對蘇洄的一次考驗,便放下心來,捋須笑道:“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不知賊人是何模樣,有何體貌特征,殿下可否著重描述一二,老夫好命人搜尋捉拿。”
“多謝先生厚愛。”蘇洄聞言大喜,當即朝薑漢使了個眼色。
薑漢起身自懷裡掏出兩張畫像,抖開後送到南鳳天手裡。
南鳳天接過畫像,目光很快就停留在其中一副畫像上,畫像上的人他剛剛見過。
展傲天好奇地探過腦袋,甫一看到南鳳天目光所停留的畫像,當即搶在南鳳天前頭說道:“我知道這小子躲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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