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初界不同於下層宇宙位麵。
下層宇宙位麵已經完全枯死,所以前往上層位麵的飛升通道已經完全隔斷。
而這太初界尚未完全枯死,所以飛升通道還在。
隻不過能在如此艱難環境下飛升天上界的,唯有那不世出的驚才絕絕之輩。
像慶雲上帝、黃金巨龍、花袍和尚等各大勢力的太上老祖,雖然也都是頭角崢嶸的絕世天才,但是和那最頂級的天才仍有一點差距。
而這點差距就像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讓他們遙望那天上界而不可及,最終在這太初界蹉跎歲月。
眼前這四位從天上界降臨的連家四將,便是那不世出的驚才絕絕之輩。
隻是四人神威天將,還沒來得及發威就被嚇了一跳。
飛升光柱被斬斷,他們不好回去了。
幸好,還有一根沒被斬斷的。
四人望向銀河主的飛升光柱,鬆了口氣,旋即轉頭看向周劍來,勃然大怒。
“師——師弟?”
“啊,師弟,真的是你!”
智行和尚認出了身穿皂黃僧袍的智善,驚喜萬分地大叫起來。
“智行師兄!”
智善順聲望去,一眼就認出了智行和尚,連忙飛過去行禮。
“不敢不敢。”
智行和尚趕忙回禮,心知智善雖是師弟,但還是天上界的上神,自己沒資格受其一禮。
“這位是?”
智善看向被智行攙扶著,渾身血肉模糊的花袍和尚清居。
“這是清居師伯。”
智行和尚說道。
智善雙目一瞪,麵露怒色,喝問道“是何人對清居師伯下此毒手?”
“師弟,你有所不知。”
智行和尚神色一悲,哽咽道“我和師伯得遇機緣,皆踏出了最後半步,引來了飛升光柱,可是——可是竟被那張小卒給生生打碎,壞了我們的飛升機緣。”
他憤怒地指向張小卒,咬牙切齒地控訴。
“可惡,當誅!”
智善勃然大怒。
與此同時,慶雲帝國、古魔族和霸王宗的人,也各自認出了自家的老祖,同智行和尚一樣,也都是聲淚俱下地控訴張小卒的罪行。
尤其是霸王宗的太上老祖,哭得那叫一個悲慘。
他霸王宗也確實慘,此行一共來了四位太上老祖,死了三個,隻剩下他一個了。
宇文家的人沒見到自家飛升的老祖,不禁有些落寞。
“該死!”
“當誅!”
“罪不可赦!”
四位天上境的上神聽了自家人的控訴,全都殺氣騰騰地看向張小卒,同時也已經得知了張小卒的身份,想到自己下來一趟還能遇到一樁機緣,暗暗欣喜。
“姑娘,你暫時不能飛升,得等我們一等。”
慶豐年看向銀河主說道。
不等後者答話,他手中折扇便是一扇,把銀河主的飛升光柱定住了,然後出聲安撫道“姑娘彆怕,隻是讓它停下來等一等,不會影響姑娘的飛升機緣。”
銀河主輕輕頷首。
“豐年,小心這最後一道飛升光柱被破壞,你守著它。”
古魔族的角神老祖說道。
“也好。”
慶豐年沒有拒絕,笑著飛到銀河主麵前,紳士地行了一禮,微笑道“在下慶豐年,敢問姑娘芳名?”
銀河主眉頭微皺,道“我祖父名叫北庭雄霸。”
“嗬嗬…”
慶豐年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下嘴,拱手道“原來是北庭老鬼的後人,失敬失敬。”
說完就挪步到一旁,閉口不語,也不問銀河主名字了。
銀河主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笑意,道“看來老祖在上界混得不錯啊,隻報了個名字就把這家夥嚇住了。”
另一邊,角神老祖和智善已經逼近到張小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