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有點耍小脾氣的拎起裙擺快步先走。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惱怒什麼,站在明責的立場他維護自己的父親是沒錯的,但是我就是有點不開心。
我引明責上了樓,但沒有帶他去洗手間,而是停在了二樓樓梯口,背對著他,兀自生悶氣。
“藍小姐,請問你家的洗手間在哪呢?”明責慢步於我身後,打趣我道。
我憤然轉身,飄逸裙擺打到他的西裝褲腿,明責就站在我身後,臉上是溫柔而迷人的微笑。
我明明一肚子火,可一看到他的笑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可又不甘就這樣平息,思來想去,隻好輕輕的在他胸膛推了一下。
“哎呀,好疼啊。”明責佯裝痛苦退後一步,可他演技一點都不好,臉上明明笑得很開心。
見他這樣我更是生氣,可一腔憤怒卻無處發泄,隻好瞪著眼睛望著他。
“哈哈哈哈,不逗你了,帶我去處理一下吧,樓下還有人在等我們呢。”明責抬抬自己沾滿奶油的衣袖,臉上戲弄的笑容已經收了幾分。
我看了一眼明責衣袖上的奶油,心知簡單的處理是弄不乾淨的,於是拉起他的手便向父親的衣帽間走起。
父母離世後家裡很多關於他們的東西都被收走調查,留下的隻有一些沒有調查價值的日用品。父母的東西我自然是不舍的丟棄,甚至還讓他們保持原狀,父親和明責身形差不多,父親的西裝應該合適他。
推開衣帽間的門,感應燈自動亮起,兩邊是各色的西裝和領帶按顏色分類放好,下方齊刷刷的擺著各種鞋類,中間的玻璃櫃裡是各種名牌手表與珠寶首飾,隻有房間一角放著些日常休閒的衣服。
“把外套換了吧,穿我父親的,”我走到黑西裝架前,小心點翻找一番,抽出其中一件與明責本身的比較相似的,褪下衣架道,“來,穿上吧。”
明責脫下西裝,外套之下的馬甲包裹著精細的身軀,倒三角身材讓明責穿西裝很有型,芝蘭玉樹,玉樹臨風,不過也就這樣吧。
明責將自己的西裝疊好放到一旁的矮腳凳上,我將父親的外套抖開,示意他過來我幫他穿。明責卻一愣,有些尷尬的笑道“我自己穿吧。”
我拿著外套一動不動,冷著臉看著他,就打算和他這樣僵持下去。
明責見我如此也無法,隻好站直了身體,任由我給他穿上父親的外套。
鏡中溫潤如玉的青年在整理儀容,他臉上是平靜的溫柔。我虛搭在他肩上的手輕輕向下滑,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的腰,臉頰順勢貼上他的後背,指間的藍寶石鑽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輝,白手套搭在黑西裝上,詭異卻又美麗。
衣帽間裡頓時安靜下來,隻有彼此的心跳還在證明著時間的流逝。
“小林,不是說過了以後不要這樣摟摟抱抱了,你已經長大了。”明責溫柔的拍拍我的手,示意我放開。
“對啊,我十四歲了,”我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氣味,如同上癮一般沉迷,“我成長得很快的。”
明責身軀一僵,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不自在。我努力壓抑著自己微微發抖的雙手,強迫自己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而傷到這個溫潤如玉的人。
我鬆開抱著他的手,走到他麵前替他正了正領帶,抬頭笑道“我今晚漂亮嗎?”
明責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對勁了,但是還是勉強撐著笑容,往後退了兩步打量我一番道“漂亮。”
我雙眼眯了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戲謔表情,又向他走進“我漂亮,還是艾瑪·巴塔羅漂亮?”
明責這次沒有再躲,他收了臉上的柔情,變得有些冷靜和疏遠,像極了歐陽秦的樣子“小林,美貌是你身上最不起眼的優點。”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我有點小失落,嘟囔著往明責懷裡一倒,又貼了上去。
“好了不要耍小脾氣了,下麵還有這麼多客人,你這個主人不下去招待一番不禮貌。”明責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從他身上起來。
“我根本不在乎他們,”我垂下眼眸有些委屈的說,“你能陪我在這待一會嗎?前兩天的強化人人體實驗弄得我身體很不舒服。”
強化人人體實驗不假,身體不舒服也不假,可沒想到現在竟成了我挽留明責的借口。
明責無奈的抿了抿嘴,隻好率先在衣帽間裡的沙發裡坐下,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態度。
我提起裙擺坐到他旁邊,脖間的鑽石項鏈隨著動作折射出耀眼的光,發間的星花發飾如同黑夜中的星辰,如此閃耀的我總能使他的視線駐足吧。
其實我並沒有特彆想和他說的話,隻是想靜靜的看著他,待在他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真的恨不得把他栓在我身邊,隨時隨地的看見,也讓他的目光始終隻屬於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