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主先是看向眾人,見到眾人都是點頭。他一步就跨入池水之中,三步當作兩步已經靠近那朵未開的荷花。
花杆偏矮,花苞偏青,隻有二指稍寬。楊家主伸手就想將其握在手中,然而與之尚有一掌距離,隻覺壓力倍增,一下子就被震飛出去,顯然周圍有一個強大的禁忌。
一試雖未見效,不過卻還是讓人興奮不已。心中所想已被驗證,那池中央的荷花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
楊家主沒有一下就得手,再三嘗試無果。楊夫人與楊蕭蕭也是分彆進入其中進行嘗試,但是無一例外都是一樣的結局。
楊家主望向李木木二人微笑說道“既然兩位小友也在此,應當是有緣之人,不知可否願意一試?”雖說是楊家人自己的寶物,但是楊家主倒也不是那般迂腐頑固之人。
“我先試一試吧。”李木木也是自告奮勇。
當他跨入池水之時,一股冰涼的感覺從腳底傳遍全身。他也是伸手就想將荷花握住,不過剛一靠近,整個人也是倒飛而出。
李木木搖搖頭。
徐二狗一邊摩拳擦掌一邊直勾勾地盯著那一枝荷花。那枝荷花中有一股力量牽引著他,又像是有一雙眼睛在虛空之中盯著他。
徐二狗才一步踏入池中,池水共鳴一般震動起來。原本異常平靜的一池荷葉也是隨著他的進入輕輕地搖曳著,竟然像是臣子向著君王行禮。
見到此景,徐二狗鼻中氣息越發粗重,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寶物對於他的認同感還要勝過楊家之人。
二狗已到跟前,抬起手緩緩向荷花的根莖探去,然而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禁忌。他極為輕易的就將荷花的根莖握在手中,就如同抓取的是一枝極為普通的荷花。
這時候二狗有些為難,他還在猶豫是將其折斷還是要連根拔起。思量之下他還是決定將其折斷,寶物應該是那荷花才是。
他拇指頂住荷花根莖就要掐斷,可是卻感覺到那花杆如同精鐵一般。他二話不說就要連根拔起。
二狗雙手緊握,以魯智深倒把垂楊柳的姿勢,雙腳一齊向上發力。手中的荷花被其緩緩拉起。
池邊的幾人發現隨著二狗越往上拔,池中的其他荷花荷葉就逐漸消失。直到一整池荷花都已經消失不見之時,二狗方才將整枝荷花握於右手之中。荷花之下沒有其他根莖,隻是孤零零的一根長杆。
徐二狗仔細端詳著手中的東西,有了一種久彆重逢的感覺。這時候他也發現一整池荷花荷葉全都不見了,連池水也已經詭異地消失。
有些許尷尬,取件寶物倒把人家好端端的一池好花糟蹋了。
“楊伯父,這寶物雖然是晚輩取出,但是畢竟是楊家武聖所留,所以還是物歸原主吧。”二狗右手握著那枝荷花已經遞到楊家主跟前。楊家主側頭看了一眼楊夫人,最後還是將其收下。
“小友也是豪爽之人,那我也就不再推辭了。”說著隨即就要將其收下。武聖遺物畢竟是太過貴重了,況且還是本族武聖,就算其收下也是合情合理。
楊家主雙手已經握住荷花,徐二狗隨即鬆手。隻是一瞬間,楊家主感覺到抓住的不是一枝荷花,更是一整座大山一般。
楊家主重心不穩,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那荷花也是脫手掉落到地上。
隻聽見叮鈴的一聲,像是鐵器掉落到地上,地麵也是安然無恙。
男子脫口而出,“好重!”
女子也伸手去拿,卻毫無效果。冥冥之中,這東西似乎隻有徐二狗能夠使動它。
徐二狗彎腰一捏,那枝荷花果然是被他穩穩拿在手中。
竟然如此簡單!
嘗試過的所有人都曾感受到那前所未有的重量,現在見到二狗這搬如捏住一根羽毛一般輕易地就拿了起來,自然是覺得不可思議。
男子表情有些凝重,此時他也非常清楚,這自家的寶物似乎認這個外姓的少年為主了。但是這東西實在是太過貴重,他也是絕不肯輕易就放手。
“這寶物似乎與小友很是有緣,但是小友也知道這武聖遺兵的稀有程度,不知小友是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