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菊鎮的府衙之外一個護衛也看不到,甚至於連大門都不曾配備有門衛。
來鬨事的青年顯然並不清楚自己為何要來此處鬨事,隻知道來入菊鎮的府衙往裡麵不斷的丟進一些石塊。
絮雪亂飛之際還未有人注意到,此時數不清的石塊如冰雹一般自空中落到府衙之上時來鬨事的眾人這才發現所有的石頭都未觸及高高隆起的屋頂就已沿著外牆滾落回到腳下。
百十號人儘是凡夫,肉眼凡胎不能調動自身神識外放自然看不到層層籠罩如彩虹的陣法。不過如此詭異的一幕仍舊給這些人不小的震撼,這種情況不是遇見鬼了就是遇見比鬼更加可怕的修行者。
對於一介凡人來說,修行者三個字,猛於虎,百倍,不止!
有人開始驚慌失措地跑開,天下萬事,有人帶頭就會有人跟上,特彆是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
青年人的命也是命,雖然他們對於自己的命總是不如耄耋之年的老人會珍惜,畢竟物以稀為貴,青年人總覺得自己命還很長,但是怕死幾乎是一種本能。
他們的小頭目隻說統領備好了熱乎的酒肉,隻待他們攻下入菊鎮的府衙就有機會麵見大頭目,甚至可以借此機會飛黃騰達。
與官府作對是他們常乾的事情,不過直接殺進府衙之中倒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雙重誘惑之下,近千人的幫派之中有數百人報名,這百十號人更是數百人中的翹楚。
來得飛快跑的更是飛快,李木木躲在牆角看戲,此時已經笑出聲來。
這些青年竟有一些未脫的孩子氣。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聲,因為這些逃竄的青年開始肆無忌憚地闖入民宅之中。
他們逃跑隻是忌憚那股讓石頭掉回腳下的詭異力量,可是世俗道德法律的約束力量對他們卻產生不了哪怕一絲的震懾效果。
賊不走空,既然來到了這不帶走一點東西,就算回到狗調山也隻有受處罰與受嘲笑的份。
這樣的年輕人,處罰尚且易捱過,隻是嘲笑卻絕不能容忍。
去偷去搶沒人會嘲笑,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乾這行的,但是空手而歸就不行。
小鎮之中忽如惡犬如雞窩,一時間雞飛狗跳,女人的尖叫之聲已經蓋過風雪的呼嘯,孩童的哭聲漸漸交織,男人的憤怒呼喊不迭。
入菊鎮此刻比風雪更亂幾分。
李木木已經出手,若是在魔域他可以袖手旁觀,不過在聖域卻不行,特彆是在西陲。
竹劍緊握於手中,李木木飛身衝入救命聲中。
以他二境的修為對付這樣的凡人本來連劍都不需要,可是這些迷途的青年此刻並非凡人,而是私欲占據理性的豺狼。
打虎需要棍棒,殺狼何須手軟!
也正是此時入菊鎮府衙之中有近十道流光躍出,隨後似流星落入鎮中各地。
這些人自然都是負責保衛皇子與公主安全的侍衛,所謂侍衛便是隻負責目標的安全,餘事不理。如今出手,想必是得到裡麵那位四皇子的旨意。
近十位修行者解決百十個凡夫所需不過是幾道呼吸的功夫。
李木木剛斷了一個正在趁亂欺辱一位獨居婦女的青年的右手,入菊鎮又忽然隻剩下北風的呼嘯。
二境修為的神識覆蓋範圍不小,李木木神識蕩開,惡徒的氣息悉數消失。
相較於這些冷血侍衛李木木仍舊是太過多情,他下手已沒有在魔域那般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