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之力剛一消失,徐二狗便一邊興奮喊著木子,一邊迫不及待跑到少年麵前。
二人相隔隻差三步,蕭蕭姑娘卻搶先一步擋在二人麵前。
李木木的氣息忽然消失!
少女從始至終都將注意力放在少年的身上,因此在他的氣息消失的刹那之間她就已經感知到不正常之處。
先前女帝以挪移手段將少年拉扯到另外一方空間,那時候二人氣息是連同軀體一起消失的。
可是如今,女帝的消失了,李木木仍站在原地,隻是卻隻剩下一具沒有任何氣息波動的軀殼。
這種情況在活人身上並不常見,因為除了那些境界達到極深層次的修行者才能短時間內完全舍棄軀體的束縛從而達到神魂出遊的地步。
李木木區區二境修為,縱然有著對抗三境修士的資本,但是殺人的功夫與養生的功夫卻是一棵樹上的兩個果,有關聯卻又不相乾。
除此之外就隻剩下一種情況,那就是,死亡。
少女的神色由疑惑化作不可思議,又迅速轉變成難以置信,最後一種定格的奇怪到難以複加的神情取代了一切變化。
徐二狗心思不及少女細密,因此見到少女擋在自己麵前之時還帶有有一種看妻護夫的玩味,不過當他察覺到少女的不對勁之後也當即竄到少年身邊。
李木木如老僧坐定一般,左手提著劍身,右手按住劍柄,瞳孔渙散,靜立於明鏡寶座之旁。
徐二狗與少女都是不知所措,想將李木木晃醒可是看著他的狀態又擔心好心辦壞事。
益仁也靠到三人旁邊,先是以神識探測一番,又施展道家氣脈之法為少年診斷一番。
半晌之後無奈搖搖頭道“氣海仍在自行運轉,可是識海卻了無生機,這種症狀與將死未死的植物人差彆不大,隻是相較於後者,師弟他的情況顯然還要嚴重上一些。”
少女輕輕拖住少年的執劍的手,餘溫尚在。
此時場下烏泱泱的人群中,惜命的早已尋路逃離,而膽大好奇的則是圍著那些奇怪的陶俑研究起來。
有兩人徑直走向祭台。
這兩人一人青衣一人黃袍,皆是無涯觀道袍樣式。
著黃袍的少年走在穿青衣的青年之前,他隻是透過徐二狗三人之間的空隙瞧見一動不動的李木木,一道神識暗暗探去。
“李木木他沒事,隻是神魂出走。”
三人幾乎同時轉身,徐二狗瞧見二人模樣搶先一步厲聲問道“完顏古板,他說的可是實話?”
完顏古板甩過臉,連話都不屑回一句。
徐二狗怒火無名起,跨一步搶到黃袍少年之前,武聖長槍落於手上,登徒子氣息陡然栗色成濃雲。
“你說的,可是實話?”
身著黃袍的朱帆卻不與他急,不急不慢應聲道“信不信由你,說不說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