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鳩家族老鳩摩與柳家的族老柳雪岩這兩位五境大能相對而立,他們的身影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鳩摩,想不到不過百年時間你竟又有所精益,隻是此次家族之爭,你我各為其主,怕是難以避免一場爭鬥了。”柳雪岩緩緩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
鳩摩卻是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鳩柳兩家的爭鬥從未停止,隻是我不明白這些年你們柳家在我鳩家之上費如此心思。”
“而且你不覺得我們雙方的無辜傷亡實在太多太可笑了嗎?”
“哼,修行之路本就充滿坎坷,為了家族的榮耀,些許犧牲在所難免。”柳雪岩語氣堅定,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人如其名,行事風格就像是一塊被冰雪覆蓋的石頭,又冰冷又頑固。
“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能不顧及族人的性命。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尋找一個折中的解決方案。”
“折中?你覺得可能嗎?我們的家族已經為此付出了太多,絕不能輕易放棄。”
兩人陷入了沉默,氣氛變得愈發緊張。
鳩摩一臉凝重地看向柳雪岩,深吸一口氣後,終於緩緩開口說道“你知道謫人族當年為何會突然與我們兩家徹底斷絕關係嗎?”
柳雪岩的表情很是古怪,似是有所悟又似是有所迷。
鳩摩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用詞。
“這件事牽扯到的事情太多,直接影響到了我們家族的興衰榮辱。”
柳雪岩靜靜地聽著,心中暗自揣測著這個秘密究竟會是什麼。
隻見鳩摩繼續說道“多年前,我們鳩家曾得到一件秘寶,但這件寶物卻引來了許多不速之客,其中就有流仙一族的影子。”
最後柳雪岩還是帶著族人離去了。
“鳩家老鬼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我們怎麼就這樣放棄了?”
開口的柳家的另一位五境大能,也就是當年偷襲鳩摩得手的柳雪寅。
可是柳雪岩卻默不作聲,手裡還捏著一塊滾燙的鱗片。
柳雪寅仍是不甘心,“你就不怕這是鳩家的緩兵之計?此時鳩家就靠著鳩摩那老家夥一個人頂著,今日若不趁其病取其命無異於放虎歸山!”
他的態度雖然很是不好,可是柳雪岩卻並不生氣,隻是弱弱說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儘管鳩摩憑借著自己卓越的口才以及巧妙的說辭,成功地說服了柳家暫時離去,避免了一場即將爆發的激烈衝突。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並未因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而表現出絲毫的得意忘形或者驕傲自滿之情。
突破成功又及時擊退強敵,這樣的大好事理應擺酒慶祝,可是鳩摩卻沒這麼做。
與之恰恰相反的是,此刻的鳩摩看上去神色凝重,仿佛內心深處正被一件極為緊迫且重要的事情所困擾。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牽起李木木那略顯嬌小的手,翻身上馬,兩人一同踏上了一段全新的旅途。馬蹄聲響徹雲霄,揚起陣陣塵土,他們一路風馳電掣般朝著某個既定的方向狂奔而去。
李木木望著鳩摩,眼中滿是疑惑“鳩摩前輩,我們已經成功擊退了敵人,為何你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鳩摩微微皺眉,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李木木,你可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勝利。柳家雖退,可是我們麵對的敵人卻從來不是柳家。”
李木木不解地問道“不是柳家?”
鳩摩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你去過流仙一族的秘境,想必一定見識過不一樣的場景。”
李木木眼前一亮,答案已經自行浮現出來。
“你是說,流仙一族利用法陣不斷抽取他族修士氣血修為的事情?”
鳩摩重重點點頭,“正是此時,我們鳩家其實也麵臨著鮫人族同樣的危機,柳家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你現在知道柳家為何會這樣輕易答應離去了吧。”
“流仙一族究竟是怎麼的存在,連你這樣的大能也不能與之對抗嗎?”
鳩摩忽然淒慘一笑,像是自我嘲諷一般,“我這把老骨頭還不夠人家當柴火燒頓熱乎飯菜的。”
李木木聽聞此言嘴裡蹦出一句讓人意外的話。
“我聽那些被囚禁起來的鮫人大修行者說過,流仙一族似乎也隻是天上顯的的一把利劍。”
鳩摩此刻的神情更加嚴肅起來,甚至因為緊繃著而顯得一邊紅一邊白。
他抬頭看向無儘的蒼穹,黯然神傷道“也不知道這方天地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大動乾戈。”
“這件事情還太遠,當務之急是解決流仙一族的問題。”
他這句話說得中氣十足,可是末了卻補上一句微弱而莫名其妙的話。
“其實也不遠了。”
鳩摩所說的“也不遠”究竟是有多遠李木木不知道,他隻知道鳩摩要帶他去的地方真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