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劍氣橫斷山北一臂之後氣勢不減，劃過長空割開一道猙獰的空間裂縫。
原本還與清韻天尊打得難舍難分的琉璃金剛法相忽然調轉了一個方向，如層雲一般的大手大開大合，似拍蚊子一樣拍在青蓮劍氣化開的空間裂縫之上。
虛空的混沌氣息猛然爆發出來，無論是山北還是清韻麵對這股氣息都沒有抵抗之力。
正在二人被混沌氣息衝擊得無暇顧及其他事情的一瞬間，一隻大手悄然抓向李木木與幺妹。
人與琉璃金剛法相都消失了，隻留下一地的狼藉與麵麵相覷的清韻、山北二人。
虛空之中，迦夜借助琉璃金剛法相行進的速度絲毫不遜色於靈龜一族的龜息遁山秘術。
李木木到如今見到的修佛的修士並不多，不過他卻認得迦夜現在施展的正是與道修逍遙步類似的禪步。
這種步法看上去像是閒庭信步，可是在其身後的人卻無論如何也追趕不上，因為這也是一種因果之力。
周遭光影流轉，隻覺彩虹過目，不知多久之後，迦夜帶著他們二人走出了虛空。
麵前是一片不見邊際的荒漠，與洪都的試煉星域相似卻又有明顯的差彆。
這裡的荒漠同樣全是粗糙的砂石，可是顏色不是土黃色而是一種具有金屬質感的銅黃色。
荒漠中最為搶眼的不是這遍地都是的銅黃砂石，而是一眼碧綠的泉水，因為它的顏色與周圍的銅黃差彆實在太大，沒有一個人能夠忽視它。
“這裡就是蠻荒。”
迦夜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開口解釋。
“前麵那眼泉水是菩薩淚，方圓千萬裡唯一的水源，也是唯一永不乾涸的水源。”
李木木與幺妹都聽說過蠻荒之名，也聽說過蠻荒裡有一眼奇異的泉水叫做菩薩淚。
“施主可知道這菩薩淚為何永遠也不會乾涸嗎？”
迦夜隻顧著走路，他渾身上下隻剩下一條黃布褲衩，精瘦結實的肉身與蠻荒裡遍地都是的銅黃砂石極為相似。
“金剛怒目，菩薩低眉。”
迦夜話還沒說完，李木木已經補充道“金剛怒目，菩薩低眉，怒目者，恨世間不平事太多，低眉者，憐人間萬般苦不斷。”
這是李木木很久之前與道晶等人對戰時感悟出的。
迦夜停下了前行的腳步，不過卻沒有回過頭來。
“此方婆娑世界，眾生苦難永不能斷，苦難不斷，菩薩淚水不竭。”
他說著又繼續向前。
菩薩淚已經足夠搶眼，可是在它麵前卻還是渺小如塵。
那是一麵崖壁。
崖壁的顏色呈現出一種蒼涼而古樸的色調。
它的基色是深淺不一的沙棕色，帶有歲月侵蝕的痕跡。
崖壁表麵因風化而顯得斑駁，有的地方呈現出較深的土黃色，有的地方則是淺黃色的沙礫紋理。
陽光照射下，崖壁的某些部分反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顯得格外神秘而莊嚴。
密密麻麻的佛洞如同蜂窩孔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