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到底是多久呢?”
李木木的神識體靠在離媧媧姐進化體卵不遠的一堆酒壇之上。對於他的問題祁鱗也沒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算了,先不想那麼多,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按劍靈前輩的計劃繼續煉化那星髓玉魄再說。”
李木木隨即退出了納戒之外。
距離那場戰鬥結束已經過去一旬,他此刻就在凡修的行營之中。
北岸七瀨並沒有被殺死。
劍靈前輩的原話是,“你以為殺死一個接近上流五境的大能那麼容易嗎?而且以我的輩分怎麼好跟一個小輩多計較太多?”
話雖如此說,不過李木木自然也能猜到那不過是劍靈與寒骨達成了某種約定。亦或者是直接出手殺死北岸七瀨會牽扯不小的因果。
劍靈前輩最怕的就是沾染不必要的因果。
好在這一戰雖沒有將北岸七瀨徹底留下,不過也算不上毫無收獲。
通過與北岸七瀨的直接戰鬥他看到了境界差距之中那種難以彌補的差距。
北岸七瀨僅僅是一擊血雨就令他完全喪失所有反抗手段。
第三樓五境畢竟還隻是末流五境,而蒼葉桀伊送的那枚包含禍胎的神丹藥力早已被他利用青蓮劍訣完全吸收,可是卻始終沒有再進一步的征兆。
九重宮燈在營帳之中次第亮起時,李木木正閉目冥想,他的雙掌合在一起,中間便是那塊星髓玉魄。
從他的指縫之中能看到這塊玉正泛著幽藍色的微光,像是將整片星河都凝縮其中。
“李前輩,霍將軍在中軍帳中已經擺下慶功酒,他說您是首功務必儘快赴宴。”士兵有些拘束卻又雄渾的聲音從帳外響起,李木木當即被迫從冥想之中醒來。
“慶功酒?怎麼霍前輩這時候突然要整這一出?”他雖然如此想著卻隨口應了下來,“知道了,我稍後就到。”
還沒進門李木木就看到沿路有不少士兵已經搭著篝火烤著肉,喝著烈酒唱著歌。
營帳外還有不少仙修的遺落之物,頭盔、兵甲、武器……
“這些?似乎低階仙修士兵的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多低階仙修的東西?”李木木帶著滿心的疑惑繼續向中軍帳中走去。
營帳外有兩具雄壯的屍體相互架著,看著與魔族相似,可是李木木卻知道那不是魔族,而是仙修。
他聽到了營帳內的歡笑卻總覺暗處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的後頸。
"李大師您終於來了,沒有你霍將軍都不允許我們開席呢!"
軍師白硯端著碧玉盞走來,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起漣漪,"自從你擊敗北岸七瀨之後我軍士氣大增,這幾天可是收獲不少。"
“那不是,仙修那邊我看也是黔驢技窮了,什麼阿貓阿狗都從上麵傳送下來,全他娘的是三境左右的新兵蛋子,老子這一陣可是殺過癮了。”另一個雄渾的聲音搶先響起,一時間營帳裡又熱鬨了起來。
“哪裡哪裡,僥幸而已。”李木木拱了拱手恭維了幾句。
“大師,您現在可是我的偶像,來坐我這邊。”開口的人是一臉熱情的北野望。
李木木聞言望去又看了一眼正中央的霍篆,看到他旁邊還有一個空位,顯然是故意留給他的。
“坐哪裡都一樣,大師不必拘束那麼多。”北野望說著已經離開自己的座位拉著李木木挨著坐下。
“大師你看,這是這段時間我從一個神秘的仙修手裡得來的,我看著不俗,您境界高幫我看看?”
李木木看著北野望遞過來的東西卻是一驚,因為那竟然也是一塊星髓玉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