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什麼修為不弱,不過是學了些防身的本事罷了。”
陳香笑道“我也是擔心我們姑娘碰到歹人,所以特意請了教拳的師父。”
“哦?是嗎?”
“我一介弱女子,怎敢欺瞞兩位百戶大人。”
陳香那雙勾人魂魄的眸中,露出一個很是嗔怪的神色,不由得讓人看的一陣心猿意馬。
她表示願意為那位暈倒的錦衣衛賠償,並且還邀請郭泰一行人入聽雨樓喝一杯。
話說的是麵麵俱到,滴水不漏。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不會輕易撕破臉。
“聽雨樓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
“此次我等調來芙蓉鎮駐守,日後有的是時間走動。”
“咱們來日方長。”
郭泰說罷,帶著一眾錦衣衛離開。
那名昏迷的錦衣衛也被帶走。
看著郭泰一行人離開的背影,陳香眸中有異彩閃過。
她剛要帶著許晴離開。
“陳掌櫃,這姑娘……”
麗春院的老鴇有些欲言又止。
聽雨樓往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陳香的份量,在這芙蓉鎮,根本無人敢惹。
陳香眸光一斜,“你是想搶我聽雨樓的姑娘?”
“我事先不知道她是你家的姑娘,隻是這字據……”
“誰簽的找誰。”
陳香留下一句話,帶著人直接離開。
麗春院老鴇肥胖的臉變成豬肝色,但卻不敢發作。
“去給老娘把銀子拿回來!”
老鴇越想越氣,“竟敢戲耍我麗春院,給老娘廢他一條腿!”
“是!”
麗春院的護院應了一聲,而後一瘸一拐的直奔賭場。
“大大大……”
賭場內,許東麵前的桌台上,擺著近七十兩銀子,因為贏錢,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
“大尼瑪!”
許東突然被一拳打掉兩顆後槽牙,鮮血打濕了桌台。
緊接著,麵前的銀子全部收走,人也被拖出了賭場。
賭場維持秩序的人看到是麗春院的人,一個個的裝作沒看見。
“給老子打!”
“費管事,廢他哪條腿?”
“第三條腿!”
“阿打!”
……
聽雨樓。
身為瞎子,裴禮除了上台吹曲,確實也做不了什麼。
至少,聽雨樓的夥計們是這麼認為的。
裴禮也樂得清閒。
此刻,
他坐在後院的門檻上,那根竹竿就靠在自己腿上。
陳香閨房內。
聽不清陳香說了什麼,隻看到許晴在不停的抽泣。
近半個時辰,房門打開了。
許晴眼睛有些紅,看了眼坐在門檻上的裴禮,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陳香關上房門,坐到了裴禮身旁。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沉默。
半晌,
陳香徐徐道“她娘死的早,爹又是賭鬼,她賺的錢都不夠她爹輸。”
“她爹輸了錢就會讓她拿錢,拿不出就要挨打,若是贏了錢,對她就又是關心,又是嗬護。”
“聽她說,她爹這次是騙她去麗春院還錢,說還了錢以後就再也不賭了。”
“隻是沒想到,她爹這次居然把她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