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玄鐵?”
裴禮喃喃自語,隱約間,好似在哪聽說過這東西。
很快便是想起,當年師父無意間曾經提過一件往事。
約莫在二十年前,河州琅琊郡突發大水,據說那次大水淹死了三十多萬人。
傳聞在大水來之前,有人看到有隕石墜海。
事後琅琊王氏乘船出海,還真運回了個怪異的石頭。
通體漆黑,奇重無比,堅如磐石,敲擊時還有精鐵交鳴聲。
此事當時在大虞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都盛傳琅琊王氏得了塊域外玄鐵。
當時琅琊王氏的家主,想要將之打造成一把絕世兵刃,用以鎮家族氣運。
不過由於怪石十分堅硬,就連切割都是難以辦到,更何談鍛造?
如此,域外玄鐵淪為雞肋,此事漸漸地便也淡了下來。
“通體漆黑,奇重無比,這定是域外玄鐵無疑!”
“傳聞域外玄鐵高三丈有餘,而且不是不能切割嗎?”
“定然是琅琊王氏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方式切下來的。”
從山上下來的山匪連四海鏢局的人都顧不上了,圍在那塊不規則的重物旁,眼冒精光。
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能切割也就肯定能鍛造。
這玩意感興趣的人多海裡去了,隨便找個人接手,便是個天文數字。
有了錢,誰還做山匪啊?
到時候隨便捐點款,做點善事,身份輕易就能洗白。
“可惡!竟敢打我四海鏢局的主意!”
林塵渾身癱軟的倒在地上,想要起身護鏢,可卻使不上半點力氣。
就在今日清早,他準備帶著人趁早趕路。
臨出門時,在客棧吃了碗麵。
由於昨夜相安無事,今晨就放鬆了戒備。
可分明用了銀針試毒,沒成想還是著了道。
此事若是傳蕩開,隻怕不光是他林塵,就連整個四海鏢局的臉,都要丟光了。
此刻,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群山匪將那塊域外玄鐵搬走。
司徒白終於想起正事,吩咐道“豺狗,將四海鏢局這些家夥全解決了!”
“交給我就好!”
豺狗發出桀桀桀的壞笑,提著刀劍走向最近的一個鏢師。
“你這畜牲,住手……”
林塵雙目通紅,想要阻止,可卻提不上一口真氣。
“你就是四海鏢局的少東家林塵吧?”
“聽說你的武道天賦直追大虞四大天驕。”
“你或許做夢也不會想到,居然會死在我這種小人物手裡吧?”
豺狗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提著刀來到林塵麵前。
他沒有猶豫,揚起刀,一刀斬下。
“砰!”
豺狗手裡的刀脫手,大刀將兩名山匪穿了心,溫熱的鮮血打濕了地麵。
豺狗麵色駭然的轉頭,就看到那個手持竹竿的瞎子走了過來。
“死瞎子!我已經放你一馬了,你居然還敢招惹我!”
豺狗大怒,“今日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休想走出白馬寨!”
裴禮隻反問一句,“殺人,需要理由嗎?”
“你!”
豺狗氣得渾身顫抖,可卻忌憚裴禮的實力,不敢貿然出手。
司徒白忙帶著人過來,給豺狗撐場子。
“小兄弟……”
林塵做的是走鏢的生意,講究的就是信義二字。
他不想連累裴禮,忙道“是我林塵命該如此,你自己走吧。”
啪!
裴禮沒有回應,他的劍卻有了回應。
鷓鴣劍出鞘的瞬間,便又重新入鞘。
此刻後院如此多的人,能看清的卻不過兩人。
“咳,噗!”
突然,
豺狗毫無征兆的咳血。
他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發現心臟已經碎了。
“是,是你!”
豺狗袖口擦去鮮血,再度忍不了了,反正最後也是個死!
他提著刀,朝著裴禮衝了上來。
唰!
一道劍光一閃而逝,
豺狗喉嚨被捅出個窟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