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
小蓮花峰。
武當劍癡趙竹風帶回來個弟子,怎料卻成了師弟。
並且,這師弟似乎還是個未開竅的癡兒。
草坪上,餘慶學著金蟾一樣趴在地上,雙腿一蹬朝著金蟾撲了上去。
怎料,
金蟾在餘慶撲來之前,先一步跳遠。
餘慶再一次朝著金蟾撲去。
樂此不疲。
沒人注意到的是,有兩位少年拾階來到小蓮花峰上。
一男一女。
女的身著道袍,頭頂蓮花冠,男的黑緞纏目,腰間懸著兩把劍。
一直到一隻體型碩大的白虎來到小蓮花峰,這才引起眾人的注意。
“咦,這不是薑曉姑娘嘛,這還沒到一月之期,怎麼提前上山了?”
“謔!胖橘又長大了不少,都快趕上它媽了。”
“……”
薑曉在武當兩年,頭一年一直都是住在武當山,自然有不少人認識。
再加上武當除了上山燒香的女香客,便是再無女子得見。
儘管武當弟子都是修行中人,但男女之事,發乎情,止乎禮。
如此,薑曉在武當頗為得寵。
至於胖橘,它原本就是武當一隻黑虎所生。
那黑虎就居住在武當連綿的大山之中。
起初也僅是尋常野獸,與另一隻公黑虎,在一起聽老天師講道,五百載過去,早已通了人性。
就在三年前,母黑虎誕下一隻純白色的虎崽子。
公黑虎也是接受了老天師五百年義務教育的文化虎,不出意外的感受到了背叛,竟是離家出走,至今未歸。
就連武當弟子,都懷疑是那母黑虎移情彆戀劈了腿。
如此,母黑虎百口莫辯,自覺無臉見人,終年隱秘山林,不複出。
至於那虎崽子,則是被丟棄在了武當天柱峰。
虎崽子飽受了異樣的眼光,漸漸變得暴戾起來。
那一天,薑曉剛被老天師救了過來,借助老天師灌輸的真元,還順勢突破到了宗師。
虎崽子也不知是誰給的勇氣,竟是跳到薑曉麵前齜牙咧嘴。
薑曉沒有忍氣,一劍下去,打破了虎崽子的淘氣。
那一劍,在虎崽子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極大的心理創傷,至今感受到劍意,就不能自已。
許是女子都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在之後的幾次相遇中,薑曉對虎崽子愛不釋手。
在薑曉這裡,虎崽子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母愛。
之後的一切,便都順理成章。
身旁,薑曉熟絡的與武當之人打著招呼。
胖橘又恢複了高傲的模樣,昂著頭,很是受用地接受眾生的撫摸。
半晌,它乾脆趴了下來,讓他們摸個夠。
倏地,有人在摸它脖子下的毛發,它仰著頭,咧嘴一笑。
“giegiegie,giegiegie……”
與薑曉和胖橘比起來,裴禮應當是最不起眼的那個,以至於無人對他投去過多關注。
當然,也有例外。
裴禮抬頭,麵向人群最後方,那道後背負劍的身影。
其身上有戰意升騰,不過很快又消退下去。
就像早泄。
分明前一刻還欲罷不能激情四射,可轉眼就已是進入賢者時刻。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沒想到武當劍癡趙竹風是這種人。
“等你傷好了,來小竹峰找我。”
趙竹風留下一句話,便就直接離去。
裴禮唇角微勾,心中也有戰意升騰。
能與這種站在武道巔峰中的強者交手,這是多少人夢寐不來的機緣。
“喂!你可千萬不能去!”
一旁,
薑曉拉了拉裴禮的衣袖,小聲提醒道“這武當劍癡有病,見到個用劍的就想跟人家打一架。”
“去年我剛入宗師,他就非要跟我打,說什麼把境界壓到跟我同級,煩都要煩死了。”
裴禮好奇道“你跟劍癡打過了?”
薑曉嬌嗔道“他非要,我有什麼辦法。”
“你輸了?”
“不然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