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府。
今夜的溫府並不太平。
溫賀自從進入王府,不知何故,便是再沒有出來。
周漢派人去詢問,竟是連王府大門都沒進去。
花了不少錢打點關係,終於有了些眉目,得知溫賀暫時還沒有危險,不過卻被留在了王府。
相當於軟禁。
與此同時,
溫府今夜有甲士入府接連搜查了三遍,幾乎將整個溫府翻了個底朝天,隻是並未搜到刺客蹤跡。
但甲士卻也並未離去,而是將溫府團團包圍,名為保護,實為監視、控製。
但有風吹草動,溫府會在第一時間被從世間抹去。
“呼!”
沒來由的一陣疾風吹過。
溫府外,
正打著瞌睡的甲士猛地驚醒,下意識轉頭,可卻與對麵無精打采的甲士看了個對眼。
雙方都沒發現異常,相視苦笑,而後再度依靠著門打起了盹。
裴禮進入溫府,第一時間找到了在客廳裡急地團團轉的周漢。
“裴禮,你終於來了,公子已經被王府給扣下了!”
周漢心急如焚的拉著裴禮,將事情快速講述了一遍。
“不必太過擔心。”
“隻要葉璋沒有證據證明此次刺殺與溫賀有關,那溫賀就不會有危險。”
裴禮說道“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葉璋沉不住氣,故意把臟水往溫賀身上潑。”
其實關於這次刺殺,裴禮也問過靳晨勃,究竟是何人下的委托。
若是能順藤摸瓜,沒準能還溫賀一個清白。
可靳晨勃卻表示,從未見過雇主,對方一直是通過街頭的乞丐與他紙條聯絡。
甚至定金所用的銀票,都是通過乞丐拿過來的。
如此的話,靳晨勃這邊就走不通。
照目前的局勢看來,最有可能謀劃這次刺殺的,應當就是明州王府。
葉璋想通過此事,徹底除掉溫賀。
隻是,如此的話,似乎太過心急了一些。
從葉璋一點點拔除溫賀支持者這一點來看,葉璋應當是個性子極其沉穩老練之人。
除此之外,
葉瑄乃是葉璋嫡長孫,這個魚餌下的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裴禮並不認為,葉璋會拿葉瑄出來冒險,畢竟葉瑄若有閃失,可沒有後悔藥吃。
如此判斷,謀劃這次刺殺的,應當另有其人。
至於目的,暫時還不得而知。
或許是想置溫賀於死地,或許是想借溫賀挑起明州內戰,又或許,另有緣由……
“啪!”
周漢徒手捏碎一個茶杯,“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公子入王府!”
裴禮說道“不入王府,更會落人口實。”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聞言,
裴禮略微沉吟,附耳在周漢耳畔說了幾句。
周漢蹙眉道“如此,會不會激怒葉璋?”
“我賭葉璋不敢妄動。”
“這……好吧。”
從客廳出來,裴禮便按照周漢的指引,往準備好的客房走去。
來到客房,聽到隔壁房的呼吸聲,得知秦水蓮還沒有入睡。
他敲響秦水蓮的房門。
“誰啊?”
房間內傳來秦水蓮警惕的聲音。
“是我。”
砰的一聲,門打開了。
秦水蓮穿著單薄睡衣,欣喜道“裴哥哥,你回來了,見到熟人了嗎?”
“嗯。”
裴禮輕嗯一聲,“怎麼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