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前車之鑒……”
裴禮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還未落下,現場便是一陣哄堂大笑。
無論是手持弓箭的瀛洲武士還是身著黑衣的忍者,有的甚至還用瀛洲話說笑。
儘管聽不懂,但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在嘲諷。
對此,裴禮好似未曾聽見,寒蟬拄地,不見有絲毫反應。
突然,秦水蓮環抱住了他的胳膊。
裴禮一低頭,她隻淺淺一笑。
雙方什麼也沒說,但一切儘在不言中。畢竟兩人朝夕相處如此久。
裴禮的情況並不妙,與山上久作一戰,將他本就不多的真元幾乎消耗一空,以至於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秦水蓮正是察覺到這一點,才主動上前,看似是害怕尋求安慰,其實是在攙扶著裴禮。
裴禮天眼通始終注視著森下英治郎,後者眉頭緊鎖,似是在斟酌裴禮的話。
地上猶如死狗的山上久作是貨真價實的大忍,足夠森下英治郎投鼠忌器。
“你是叫黎陽吧?”
倏地,森下英治郎目光微眯,“聽中川大人說,在平江府,是你殺了長穀川介清?”
“是那個拿著妖刀的家夥嗎?”
“他似乎在你們那挺有名的。”
裴禮笑了一下,為了更加震懾森下英治郎,直接將妖刀自扶桑樹種子空間中取了出來。
“果然是妖刀!”森下英治郎雙眸放光。
就在這時,裴禮寒蟬劍一劍刺出,將一名不知死活的中忍的咽喉刺穿。
這中忍自隱身中顯現,隨著裴禮緩緩拔出劍,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殺了他!奪回妖刀!”
森下英治郎說的是瀛洲話,裴禮聽不懂,但很快就有密密麻麻的箭矢射了過來。
並不算皎潔的月下,戰鬥瞬間打響。
裴禮一方,除裴禮外,宗師僅有四名,靳晨勃、秦水蓮、紫蘇以及百花穀另一人。
四名宗師齊出手,真元透體而出,阻攔下了第一波箭雨,而後便就是短兵相接的白熱戰。
至於裴禮,他在第一時間便就布置好八卦陣,將唯一的大忍森下英治郎困住。
“鏘!”
嘹亮的劍鳴響徹天地。
裴禮一式斬天拔劍術,璀璨的劍芒點亮了整片夜空。
噗噗噗……
成片成片的瀛洲武士倒下,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浪人營出現了短暫的呆滯。
裴禮提著一刀一劍殺入浪人營,刀光劍影縱橫交錯,如入無人之境。
很快就有五名披著鎧甲的上忍境武士盯上了他,聯袂提刀殺來。
“噗!”
裴禮一劍刺在一名武士胸膛的鎧甲上,淩厲的劍氣已經將這人連鎧甲與胸膛捅穿。
耳畔有刀氣襲來,裴禮腦袋一歪,躲過一刀。
正手劍秒變單手劍,隻一步後撤,便將身後一名上忍武士咽喉刺穿。
這邊三名武士一時不敢再上,又有五名身著黑衣的上忍過來援手。
裴禮一人獨鬥八名宗師級彆的強者。
猶記得,當年雲夢澤一戰,他與林塵、忘川聯手,仍不是八名宗師的對手。
現如今,他一人便就能打的八名宗師近不了身。
不過這也是這些倭寇不善陣戰。
實際上的兩軍對壘,儘管沙場會有萬人敵,但在大軍前赴後繼的攻勢中,早晚都會有真元耗儘之時。
正如此刻的裴禮,將這八名上忍又殺了三人,真元隱隱接近枯竭。
“砰!”
倏地,一聲清脆猶如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八卦陣由於沒有裴禮的操縱,終於還是被森下英治郎強行破開。
此刻的森下英治郎也頗為狼狽,不僅身上的鎧甲有多處破損,頭發也燒焦了大片,氣息更是不穩。
“八嘎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