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禮不明所以,“我不太懂紅蓮姑娘在說什麼。”
“哼!”
陳雨彤嬌哼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一個德行,見到個漂亮的就想著怎麼能將人家給睡了。”
裴禮眉頭愈發緊了,竟是跟不上她跳脫的思維。
不是在聊分離靈魂嗎?怎麼說著說著就到男女之事去了?
“紅蓮,不得無禮。”
“裴禮能被白澤選中,絕不是見色起意坐地起價的人。”
陳白鳳嗬斥一聲,轉而看向裴禮,“莫掌櫃既然讓我延遲孵化,肯定有她的理由。”
“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其他理由,要不,你再想想?”
裴禮沉默下來,仔細想了想,仍舊沒有絲毫辦法。
分離靈魂這種手段,哪裡是宗師能擁有的?
他連神之花都還沒凝聚,對於靈魂之力更加沒有涉獵……
突然,裴禮腦海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正要說話,忽聽得門外一陣爭吵。
“哎呦,師父,你乾嘛?”
“師父,咱們這樣偷聽人家談話是不對的,你是神醫穀穀主,咱們神醫穀可是名門正派啊。”
“噓!小點聲,為師就聽一小會,沒準他們在裡麵說咱們壞話呢。”
“師父,咱們行的端坐的正,治病救人從來都是竭儘全力,貧苦人家不僅分文不取,還得往裡搭錢,怎麼可能有人說咱們壞話?”
“師父,你快彆聽了,萬一被人發現了,咱們神醫穀的招牌都要……”
啪嗒!
師徒三人一陣拖拽,赤鬆子屁股一蛄蛹,一不小心將房門擠開。
空氣突然安靜。
房中數道視線鎖定在赤鬆子與他的兩位弟子身上。
童妍與夏詡顯然是沒什麼江湖閱曆,偷聽談話被抓了現形,立時局促不安起來,無地自容的臉都羞紅了。
“咳。”
赤鬆子輕咳一聲,而是視線一瞥夏詡,“詡兒,咱們神醫穀是名門正派,你怎麼能在這聽門縫呢?為師教你那些做人的道理,你都忘了嗎?”
夏詡直接傻了,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口大黑鍋,直接落在了他並不寬闊的背上。
他承受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看什麼看!”
“你也就是為師的弟子,陳夫人不會與你計較,不然的話,非揍你小子一頓不可。”
說罷,赤鬆子嚴厲的表情一收,取而代之的是仙氣飄飄跑的怡然自得,好似先前偷聽之事,已經被揭過。
值得一提的是,赤鬆子原是想儘快去劍宗,畢竟劍帝傳承已經迫在眉睫。
可突然遭遇那夜的變故,行程也就耽擱了。
在穩定住靳念慈的傷勢後,赤鬆子就帶著兩個弟子來幻音樓居住。
此刻陳白鳳的藥浴,就是赤鬆子……的徒兒童妍調的,赤鬆子就是個配貨的。
倒也不是說赤鬆子醫術不行,隻是相較而言,童妍在某些方麵,已經青出於藍。
經過這些天的治療,陳白鳳的傷勢早就好了七七八八,現在之所以還在藥浴,不過是在清除體內多年暗疾。
“呦,裴禮,你什麼時候來的?”
赤鬆子一撫胡須,似笑非笑道:“你也是來看陳夫人沐浴的嗎?”
裴禮剛欲說話,倏地一頓。
他為什麼要說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