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
童妍含糊不清的說著,手掌緊緊握著。
而在她腦海,那方大印第一次有了異動,有想要強行逃離的欲望。
……
痛!
太痛了!
裴禮從未感受到過這般錐心刺骨的痛。
就像有人用針,在紮他的靈魂。
比之容嬤嬤針紮紫薇還狠。
而且,任憑他如何反抗,也無能為力的那種。
好在及時有一道溫暖的光芒將他籠罩,不然他感覺會直接死去。
等他醒來時,他已經回到了缺月樓。
並且,他變虛了。
分明身上沒有傷勢,但就是提不起勁。
就像跟女朋友在一起隔離了一個月,其中二十三天接連不斷的交作業,直接將他的身體掏空了,一滴都不剩的那種。
裴禮強撐著身子要從床上坐起,發現身上蓋了三床被子,而且房間還有炭火烘暖。
“咯吱——”
房門被推開。
秦水蓮端著一盆木炭進入房間,正好見到裴禮起身的一幕。
“裴哥哥,你醒了!”
“你等著,我去叫赤鬆子前輩。”
秦水蓮放下木炭就欲出門。
“水蓮,我沒事,不必緊張。”
裴禮就說這麼幾句話,已經開始喘息了。
秦水蓮連忙過來將他扶起,先放了個枕頭在後者後腰,又給他披上了件禦寒貂裘。
裴禮問道:“我睡了多久?”
“剛好七天。”
秦水蓮蹙眉問道:“裴哥哥,那日你怎麼會突然受到靈魂攻擊?”
“靈魂攻擊?”裴禮偏頭,“為何這麼說?”
“童妍妹妹說的。”
秦水蓮解釋道:“那日你突然昏迷,赤鬆子前輩看出不是你三花聚頂的問題,而童妍妹妹直接斷定你是被靈魂攻擊了。”
裴禮詫異,心中感歎童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另外,他當日的猜測,極有可能與真相八九不離十,這才使得那位掌握靈魂規則的大能惱羞成怒。
隻是,令他不解的是:
斬天拔劍術是力量規則,斬天厄難術是詛咒規則,為何這兩種規則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苦思無果,裴禮不再去深究。
若是再引來一位規則大能,那樂子可就大了。
秦水蓮再度講述起這七日發生的重重。
自從他昏迷,有不少人來看望,安秋池、陳雨彤,還有鎮海樓的叢山。
當然,丁猛一家也來了。
好在赤鬆子診斷裴禮隻是昏迷,這才安撫了眾人。
丁猛已經用上靳念慈自童妍這裡討來的藥浴包,體魄打熬步入正軌,看望裴禮以後便是離去。
“啪!啪!啪!”
突然,外麵響起一連串的爆炸聲。
裴禮問道:“怎麼回事?”
“裴哥哥,你昏迷了七天,今天正好是除夕啊。”秦水蓮臉上有過年的喜悅,但更多的悲傷。
又要過年了麼。
猶記得,去年除夕還是在水仙郡度過。
裴禮仍然記得,那時,他與秦水蓮、秦雪蓮、慕望山、慕望魚,五人一起吃的年夜飯。
席間,慕望魚還期盼來年也能一起過年。
隻是,造化弄人。
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如今的五人,還在一起過年的,已經隻剩下裴禮與秦水蓮。
秦水蓮倏地呢喃一聲,“也不知望山哥在水仙嶺上,有沒有準備一桌年夜飯……”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