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漸微涼。
殘月當空,冷風習習。
走過了燈火通明的蘭登街,清冷的月華勉強照亮了前路。
夜深人靜,兩側住房鴉雀無聲,絲絲縷縷的抽泣聲也被冷風吹散。
“啊哈哈,兩個騷貨,屁股這麼翹。”
倏地,一道放肆的大笑自街道儘頭響起。
山崎介雄一左一右摟著兩名佳人走了過來。
由於身高不占優勢,山崎介雄的個頭隻在兩名佳人胸口,抬起的手隻放在了佳人臀部。
兩女欲拒還迎的一陣扭捏,無比嬌媚道“大爺,你真壞。”
“啪!啪!”
兩道清脆的巴掌聲,兩女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叫主人!”
山崎介雄操著一口蹩腳的明州官話,怒斥一聲,“你們大虞的賤貨,隻配給我瀛洲當狗!”
兩女不敢違抗,捂著臉恭敬喊道“主人。”
“啊哈哈!!賤貨!真他娘是賤貨。”
“主人有沒有打疼你們?”
山崎介雄淫笑道“今夜主人會加倍疼你們的。”
“謝……謝主人。”
靜謐的街道再度響起山崎介雄放肆的大笑,原還有聲若蚊蠅的抽泣聲,此時也是蕩然無存。
突然,
山崎介雄像是有了某種感應,猖獗的大笑停了下來。
兩名佳人不明所以,緊接著便見到山崎介雄回頭望去。
順著其視線,兩女隻見到,來路的街道儘頭,出現一個帶著草帽的身影。
由於夜色太濃,隻依稀能分辨出,那草帽身影是名男子。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心懷殺意!”
山崎介雄臉上沒有戒備,沒有緊張,隻有一抹嗜血的笑,“大虞人,報上名來。”
裴禮並未回應,隻稍稍抬了抬頭,露出草帽下的麵容。
“臨淵!”
幾乎瞬間,山崎介雄便認出了裴禮,臉上仍舊沒有緊張,唯有興奮。
上次儘管交過手,但並未真正分出勝負,因為此事,山崎介雄沒少懊惱。
在那之後,也不止一次想過,有機會要再與臨淵一戰。
不曾想,機會這便送上門來了。
山崎介雄立時提議,“臨淵,我們換個地方打。”
裴禮開口,“為何?”
“這附近有我瀛洲不少強者,一旦動靜太大,對你不利。”
山崎介雄說道“我要與你公平一戰!”
“如此正好。”
裴禮自樹靈空間取出寒蟬,輕道一聲,“動靜大點,能多些見證。”
“你覺得你吃定我了?”
山崎介雄直接笑了出來,隻是,裴禮並未回應。
裴禮很清楚今夜來此的目的。
尋找陳宮,以及打聽海棠眾人的消息。
早在進入墉城之前,裴禮就已經使用天眼通查看了百花穀的情況。
整個百花穀,早已人去穀空。
應該說,是海棠一眾百花穀女子,不見了蹤跡。
那處山穀,已經被瀛洲占據,布置成了一處軍事中轉站,估摸著主要職責是守護糧道。
當晚,海棠說會將陳宮送入墉城,交由牡丹照看。
儘管如今墉城淪陷,可偌大一個城池,裴禮並不覺得牡丹就沒有藏身之地。
隻要他在城中弄出動靜,牡丹若在城中,定然會想辦法與他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