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茫茫東海,百十條戰艦破開海水,發出嘩啦啦聲響,晝夜不息的往東而去。
數月前,瀛洲六十五萬大軍滿懷壯誌的自瀛洲出海,妄圖五個月之內拿下整個明州。
隻是,莫要說拿下明州,才僅僅四個月不到的時間,便是大敗而回,惶惶如喪家之犬。
三大家族皆是損失慘重,就連圍攻魏水城的天皇親衛軍都是折損了三萬多兵馬,逃回來的僅有兩萬人不到。
最前方的那艘主艦上,三大家族高層,以及天皇親衛軍的統帥,沉默的坐在會議室。
另有一人捧著幾張紙,將清點出來的各種損失念了出來。
六十五萬兵馬,能回來僅有十五萬出頭,戰艦折損半數,另有馬匹、糧草、裝備、攻城器械……
“夠了!夠了!”
天皇親衛軍的將軍一拍桌子,憤怒的站了起來。
他目光狠厲的望著三大家族之人,尤其是佐藤知章。
值得一提的是,三大家族的最高負責人,山崎隆文死在了墉城,中川真巳死在了灌江口出海口,而且皆是死在了臨淵手中。
現如今,僅有佐藤家族的最高負責人佐藤知章還活著。
如此,天皇親衛將軍自然將怒火對著佐藤知章發泄。
天皇親衛將軍在會議室唾沫橫飛,罵的三大家族之人不敢抬頭。
與此同時,
一艘裝著貨物的艦船甲板上,一名窈窕倩影被捆在木樁上。
炙熱的驕陽跨越千萬裡落在茫茫東海,就連海上的海風都帶著熾熱。
這倩影已是意識昏沉,俏臉毫無血色,嘴唇乾燥起皮。
“噗!”
一道海水潑在她臉上,強行喚醒了她的意識。
她虛弱的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眼睛睜開一道縫,便見到了一道踩著木屐的瀛洲女子走了過來。
“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中川和希略顯失望的搖搖頭,伸出兩根手指捏著海棠的下巴,將後者的頭抬了起來。
“你千萬要堅持住,等回了瀛洲,我便好好讓你嘗嘗我們瀛洲的各種刑具。”
“你這種成熟又有韻味女人,肯定會很受男人們喜歡的。”
中川和希將臉湊近,伸出舌頭舔了舔海棠的耳朵,迷醉道“生過孩子的女人,果然更有味道。”
海棠渾身使不上一點勁,就連說話都是奢望,眼皮都隻能勉強睜開一道縫隙。
“你跟臨淵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對你那麼上心?”
中川和希盯著海棠的眼睛,眸光火熱道“你們是不是一起睡過?”
說著說著,她的眸光越來越迷離,似乎在腦補著什麼赤條條的畫麵。
緊接著,她朝著夾板上一個身體強壯的瀛洲男人一指,後者麵露恐懼,不情不願的跟著她進入房間。
不多時,一道毫不掩飾的嬌喘,在船上起起伏伏。
夾板上,被捆住的海棠拚儘全力抬了抬眼皮,望了眼明州的方向。
意識朦朧中,她像是再度回到了那個大雨傾盆的夜晚。
第三次落榜的窮秀才帶著名瀛洲富商回了家。
窮秀才沒有落榜後的失落,反而極為熱情的招待那名瀛洲富商。
窮秀才讓家中嬌妻做了滿滿一桌子菜,而後嬌妻抱著一歲出頭的女兒回屋睡覺。
曾璐隻記得那晚雨很大,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在耳旁響了一夜,可她怎麼也醒不來。
等她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隻是,那窮秀才與瀛洲富商卻不見了,最重要的是,她一歲大的女兒也不見了。
她哭著找到她爹,安排人將整個石城縣找了個遍,無論是窮秀才還是她女兒,一個也沒找到。
還是一名守城門的官兵來彙報,窮秀才抱著個熟睡中的孩子,跟著一名瀛洲人出了城。
而後城中流言四起,說那窮秀才將女兒,賣給了瀛洲富商。
說是,采生折割。
也有人說,是賣去了瀛洲……
……
魏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