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華拖著一個袋子進了灶房,“幾位舅夫人,這是給你們的野味,都是處理好的。”呼啦啦從袋子裡倒出來十幾隻野雞,野兔,把幾個媳婦兒都看的傻了眼。“幾位夫人看著做就是了。”
大媳婦兒趙玉蘭不好意思的說,“關華,是吧?你快彆這麼叫了,咱們哪裡是什麼夫人呀?你跟著三丫叫咱們舅母就好了。”
二媳婦牛尚香看著關華,英俊乾練的模樣,也笑著說,“就是啊,叫的人怪不好意思的。你這小夥子精神呐,可有說媳婦兒了?”牛尚香可是個心思活絡的。自家還有個姑娘也十幾歲了,正是說親的時候呢。
關華本想著在灶房中幫著幾個人做飯的,聽到二舅母這麼問,都快嚇死了。“幾位夫人先忙著,我,我出去幫忙把糧食抬進來。”說完,他逃也似的出了灶房的門。
三媳婦李國梅嘴撇的老高,“二嫂你想啥呢?關華這麼好的小夥子,哪是你家麥花能配得上的。看你把人家嚇得!”
牛尚香知道這三弟妹嘴毒著呢,也不想和她爭辯,嘟囔著,“我就隨便問問,有什麼打緊的。”
薑家人齊聚一堂,飽飽的吃了一頓。關小筠被請到姥姥姥爺屋中,還有三個舅舅,一起說話。
薑婆子先開了口,“你們去年給咱家送來了二百兩銀子,姥姥一直收著,誰都沒說。”
三個舅舅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娘,家裡原來有這麼多銀子,他們這老娘還真是守得住話,竟然從未和他們說起過。這麼看來,這個二姐在青塘那邊日子過得不錯呀。三人心中都各自盤算了起來。
“今年又是旱災又是水災的,也多虧了這二百兩銀子。咱家提前買了些糧食,才不至於像村裡其他人家一樣挨了餓。
你們對咱們家已經幫助的夠多了,若是一家幾十口都去那邊。還不得給你娘他們添麻煩呐。”
關小筠明白了姥姥的意思,不是不想去那邊,而是怕會給自家娘添麻煩。
“姥姥姥爺放心,那邊人口少,地卻多的很,隻要人勤快些,是不會餓著的。再說咱們家日子過的還行,我爹在醫館坐診,大姐二姐也各自做些買賣,我也在那邊做一些生意,日子是不差的。再說幾個舅舅和表哥們,也都是能乾的,到了那邊謀個營生也不是難事。姥姥姥爺不必考慮太多。”
老薑頭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聽關小筠說那邊人少地多,其實他是心動的。可是一家老小這麼多人,確實會給女兒帶來麻煩,這才遲遲下不了決心。
“姥姥,姥爺也不必急在一時做決定,這幾天你們好好想想,合計合計。過幾天我會讓人過來聽個信兒。”
關小筠想起薑淑珍,自從懷上妹妹就心情抑鬱。生產之後雖然好了許多,但沒有娘家人在身邊,也是她的一塊兒心病。既然自己家日子過得好了,也想著讓娘的娘家人也能過的舒心一些。若是姥姥一家真肯搬去青唐,娘一定是高興的。
關小筠和肖雲朗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六月底了。炎熱的天氣,躁動的人心,京城的熱鬨,絲毫不受洛州災情的影響。數不清的富商和官家貴人遊走在繁華的京城大街上。
關小筠透過車簾看向熱鬨的街市,回想起兩日前的洛州,百姓們食不果腹灰頭土臉的樣子,心中感慨世態炎涼。相距幾百裡而已,那邊的人為了活著艱苦掙紮,這邊的人卻輕而易舉的享受著生活。
回到安王府洗漱一番,雖然已經近黃昏時分,肖雲朗還是進宮複命去了。洛州災情雖已緩解,但幾十萬百姓已錯過了播種的時間,即使種些晚熟的莊稼,也隻能勉強解決年前的生計。年後至明年秋收,仍舊會有糧荒,因此災情的後續影響嚴重,不容忽視。
關小筠正在廳中和鄒慶書,繪聲繪色的講述爪窪村的事情。聽到下人來報,“郡主,大人,許安求見。”
關小筠此時聽到許安的名字,才想起空間中還扔著個許嫵呢,這許安定是為了那女人而來的。
鄒慶書說道,“這個許安,從你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開了一段日子,半個月前才回來的。回來之後就有意無意的打聽許嫵的事情。今日求見也定是為了許嫵而來。小筠,你們不是把許嫵帶在身邊的嗎?怎麼沒見她跟你們一起回來?”
關小筠拍著腦門兒,“哎呀,把她給忘了呀。我和朗哥哥有正事要忙,她又是個不安分的,我就把她關起來了。如果現在把那個女人放出來,許安見了她,肯定會穿幫的,不能馬上讓他們見麵。”
鄒慶書對下人吩咐道,“郡主忙著呢,讓他晚飯後再來求見。”
“是,大人”下人應聲離開。
關小筠一臉擔憂的問,”爹爹可查到那許安的底細了?”
“我正要與你說這件事兒呢。許安的身份挺複雜的,這個人甚是狡猾,用過許多的名字和身份,查起來著實有些困難。
他曾經是個人販子,然後入了千門,後來才進了現在的組織——玉蟾門。
關小筠一臉好奇的問,“玉蟾門?是乾什麼的?沒聽說過呀?”
“玉蟾門你沒聽說過也在情理之中,這個門派已經近十年未在江湖中出現了。其實玉蟾門本就在江湖中名聲不顯,他們行事低調,勢力也不算大,不過倒是與我朝的幾個滅門慘案關係匪淺。
玉蟾門——玉蟾為月,月主陰,代表女子,從名字上也不難猜出,玉蟾門中多為女子。他們門中有專門的使者,負責在民間遍訪妙齡女子,或拐或賣總之使了手段,將人弄到門派之中加以培養。待這些女子調教好之後,個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身段,樣貌也都是異常出彩,更有玉蟾門女子修煉的媚術加持。所以出自玉蟾門的女子都是頂尖的存在。
“媚術?真有這種東西?
“這媚術乃是女子專修的一門邪術,通過女子言語肢體輔以藥物迷惑人的心智,從而控製人的行為和心神。就如王爺前些日子一般,便是被許嫵的媚術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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