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挺拔的身姿比原先多了些英氣,少了些稚氣。
眾人齊齊看向門口,尚君逸上前給了小黎一個大大的擁抱,驚喜道,“小黎,你回來了。”
小黎輕輕皺了皺眉頭,隨即舒展開來,拍了拍尚君逸的肩頭,算是給了他個回應。
吳常大喜,“蒼天有眼,小神醫回來了。嬌娘,嬌娘,你有救了!”
關小筠吩咐道,“大家都先離開,小神醫救人是需要絕對安靜的。”
吳常祈求的看著關小筠。
關小筠知道他不舍,勸道,“吳大叔放心,小神醫有不傳的秘法,一定會救回吳夫人的。你還是去門外守著,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要不然吳夫人就危險了。”
吳常聽關小筠這麼說,再不遲疑,點頭帶著下人便出去了。
肖雲朗也說道,“筠筠,小黎我去外麵看看,前院還有不少客人呢!說罷,拉著尚君逸就往門外走。“彆杵著了,陪我應酬去。”
尚君義不情不願道,“我也是大夫,怎麼就不能留下?”
門被關上了,下一刻關小筠和小黎還有床上的吳夫人消失在原地。
門外吳天拉著一位須發花白的老大夫匆匆趕了過來。老大夫已經六七十歲年紀,被吳天拉著跑了一路,早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來到門口就彎下腰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吳天大喊,“大夫來了,大夫來了。”看到門口的吳常焦急問,“爹,我娘怎麼樣了?”
吳常走到他的跟前,“小神醫在裡麵,正為你娘診治。天兒放心,你娘一定會沒事的。”
吳天看向緊閉的房門,一時間爺倆又落了淚。
老大夫這才喘了口氣,“哎!這是不用我看了,那我可回去了,哎呀,這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吳天喊來夥計付了診資,將老大夫千恩萬謝的送了出去。
空間裡小黎和關小筠又給吳夫人喂下泉水,二人用內力將泉水推動至她周身的血脈,將大部分毒素逼出體外,許久之後,吳夫人的麵色由青灰變得蒼白,皮膚上也滲出了許多黏膩的汙垢。
關小筠長歎一聲,“總算是把命給保住了。”
小黎皺眉,看著一臉疲憊的關小筠問,“這人是誰呀?怎麼中的毒?看樣子已經有些時辰了。”
關小筠笑著看著小黎,“恢複的不錯呀,好像還長高了。”
小黎得意道,“那是,這些日子我可是日夜苦修。比以往的幾百年都要勤奮努力呢,若不長高點,怎麼對得起我自己?”
“哈哈,瞧你那得意的樣。回來就好,我們眼下正缺人手呢,剛好回來幫忙。”
“哼!”小黎聽到這話立刻變了臉,“你就知道拉我當苦力。你還沒說這人是誰呢?為了救她可費了我不少力氣。”
“哎呀,外麵的人該等著急了,她是吳天的娘,吳常的新媳婦兒,其他的出去再說。”關小筠匆匆交代了幾句,三人重新回到了新房裡。
關小筠剛打開房門。守在門外的吳天和吳常,便疾步走了進來。二人來到床頭,看著床上的吳夫人麵色好轉,喜極而泣。
關小筠吩咐人給吳夫人清洗一番。與眾人來到外麵的客廳裡。
吳常與吳天對著小黎,“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謝謝小神醫的救命大恩!”
小黎趕緊將二人扶起來,還不忘給關小筠一個白眼道,“二位不必如此,救死扶傷是醫者的本分。”
他站回關小筠身邊不滿意道,“你知我不善應酬,這些也不幫我擋著點兒。”
關小筠認真的看著他笑道,“你長大了,很多事都要自己去麵對的。隻要活著就少不了得和人打交道。不如就從現在開始吧!”關小筠拍拍他的肩,轉身走開了。
吳夫人的丫鬟,也就是臘梅的娘,在吳家大家都稱她為張嬤嬤。她原姓張,名叫二英,是年少時父親為蒯嬌娘買來的丫鬟,從十來歲就貼身伺候她。
後來蒯嬌娘嫁入吳家,張二英便以貼身丫頭的身份跟著來到吳家,不久後與吳家的長工吳黑漢成了親,後來又生下了臘梅。
其實張嬤嬤曾與吳夫人一同懷孕產子。可她的兒子先天體弱,沒滿月就夭折了。為了安慰她,吳夫人便讓張嬤嬤來照顧吳天,還做了吳天的奶娘。這些年主仆關係親密無間,處的如一家人一般。
關小筠正在聽著張嬤嬤講述今天早上的事情。
夫人這幾天情緒有些激動,夜裡都睡不踏實,大概也是因著前幾日的火災受了驚嚇,但精神頭是好的,每日裡都笑得開懷。
自從大老爺離世近二十年了,我都沒見過她這麼開心過。因著婚禮準備的時間倉促,許多成親用的東西都是今天趕著送過來的。今天早上胭脂鋪子裡送來了定製的胭脂水粉那些,還有定製的首飾頭麵,咱們就忙著給夫人試妝。
“送來的胭脂首飾那些可都在?”關小筠打斷她的話問道。
“胭脂那些沒用完的都在,首飾我都收拾好了放進裝盒裡了。”
關小筠想著,會不會是有人在胭脂或者首飾上做了手腳。“你現在去把胭脂那些找來,還有上妝用到的東西都拿來交給小神醫。”
張嬤嬤喊來臘梅,“梅呀,你快去將夫人的裝盒拿過來,仔細著些,裡麵的東西不要亂動。”
張嬤嬤繼續說道,“臨近中午時,香兒和大方嬤嬤來說,郡主恩典讓夫人從府衙裡出門子。夫人又是驚喜了好一陣子,但是她怕換上繁瑣嫁服之後出恭不方便,所以吃過早飯之後就沒怎麼吃東西了。”
“吳夫人早上吃了什麼?可還有剩的?”
“早飯夫人吃的是紅糖棗粥和水煮雞蛋,夫人隻吃了半碗粥,兩個雞蛋。剩下的我和臘梅都吃完了。”
關小筠點頭,“這麼看來,粥和雞蛋應該是沒有問題,可以排除了。”
臘梅已經將吳夫人上妝的所有東西都搬了過來。關小筠對冷眼旁觀的小黎道,“小神醫,辛苦你了。”
小黎點頭將東西接過來,放在旁邊的桌上一一仔細查看起來。
關小筠又是一番詢問,不論是茶水還是後來給夫人用的糕點,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
關小筠詢問的眼神看向小黎。
小黎搖頭道,“這些都沒問題,普通的妝品而已。頂多會讓人臉上起個痘痘。首飾也沒發現問題,都是普通的金銀玉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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